這一晚,鴛鴦交頸,被翻紅浪,就連屋外高懸的月牙都害羞的躲進雲層中。
春|藥效果實在夠派,初經人事的兩小隻,一個堅毅不倒、蠻|幹到底;一個熱情似火,索求無度…
多重春藥麻痺了宋堯神經,遮蔽了他的羞恥感,從頭到尾他都沒感到半分不適,被層層疊疊的快感沖擊到頭皮發麻,甚至幾度情不自禁推倒徐二…
終於,紅燭燃盡,床幔盡數扯散,床板也捱到了壽命盡頭,“轟隆”一聲——塌了。
盡職盡責守在院子門口的玉謹:“……”
吞吞口水,默默取出兩個棉球塞住耳朵。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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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家人到的出奇的整齊——除了那對並不被祝福的新人,就連那什麼櫻兒都立在胡氏身後伺候用飯,不過一夜的功夫,兩人親近的和什麼似的。
“大哥,歸遠那小子是不是有些太不把你放眼裡了,咱家雖然是不興新媳婦早起請安那一套,但多少得一起吃個團圓飯吧,還要讓全家人淨等他?”
說話的是二老爺徐善——老太爺唯一的庶子。
徐慎還沒張嘴呢,那邊胡氏已是裝模做樣捂著胸口嘆了口氣:“二叔莫怪,歸遠這孩子是第一次成婚,咱做長輩的可不是要體諒一二。”
徐善摔了筷子,鼻孔朝天開始叫囂:“大嫂嫂遣人去叫,竟被那玉謹給擋住了,連院門都沒讓進,更甭說見老二的面兒,架子竟這麼大?嫡母都不放在眼裡了?依我看就該把他送到官…”府去教育教育…
徐慎挑眉,聲音不大,卻嚇得滿臉不忿的徐善立馬收聲:“依你看如何?”
徐善臊眉耷眼吶吶不敢作聲。
其他幾房明面上不動聲色,內裡其實早就笑開了花。
心想:難道所有老二竟都是不長腦子?來搞笑的?
胡氏嬌滴滴開腔:“老爺,咱們一家人怎麼都好說,但若是傳到了外邊去,咱們徐家的二少爺寵幸男妻,成婚第一日就睡到日上三竿,怕是…怕是要遭人議論的呀。”
徐慎伺候樂呵呵面上始終帶著笑彷彿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老太爺子用膳,語氣淡漠:
“你也說了一家人怎麼都好說,若是傳到外面,那定是家裡下人多嘴多舌議論主家,吃裡扒外的東西,拔了舌頭發賣出去就是。”
胡氏一愣,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面上卻不動神色和劉媽媽交換個眼神。
她是家裡的當家主母,下人管教不嚴自是她的不是。
老爺這是何意不言而喻…
“老爺…所言極是。”
胡氏雖然再笑,但怎麼瞧都有些牽強。
“大哥,二哥說的有些道理,往後小輩兒們都上行下效的可就不好了。”
說話的是徐四,徐慎的嫡親小弟,他們兩人眉眼最為神似。
徐慎伺候老太爺用了小半碗八寶粥,低聲吩咐徐福:“去把那逆子喊來,不願意來飯廳就去祠堂跪著。”
徐福領命去了,飯廳裡的氛圍又活躍起來。
“老二。”
徐慎突然喚他,徐善不明所以,還是笑著應了一聲。
不過徐慎接下來的話讓他的笑僵在臉上。
“鎮上那幾家玉石鋪子,還有縣城的酒樓你盤盤賬,近些日子交給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