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卻沒一個人高聲喧譁。這周圍安靜極了,阿奴和小胖周圍的小蘿蔔頭看到這情景,也不敢高聲說話。
一到悠長而深遠的聲音傳來,好像祭典開始了?阿奴在那個高大的祭臺之上,看到一個隱隱約約穿著紅色廣袖交領大袍的長髮男人,那紅色衣袍上密密麻麻的繡著金色的花紋,大概是由於距離太遠。阿奴根本就看不清楚那看起來就很貴的衣袍子上繡著是什麼花?而且遠遠地看著那恍如鶴立雞群的長髮男子實際上,阿奴根本分不清楚這個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畢竟他有男人的高大挺拔,但同時有女人的嫵媚多情。)最最主要的是,這個紅衣男人的臉上帶著一張面具。
那是一張白色為底的面具,紅色勾勒狹長如狐狸般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金色在眉間和額頭之間的距離描繪了一朵盛開怒放的花。整體的造型看著慵懶而散發著媚氣。
這個長髮男人站在祭臺的邊緣,好像在看著這四周,又好像這四周的景色都入不了他的眼底,而且這周圍的人很尊敬他。這個男人無論站在哪個地方都沒人在意。
阿奴有一些驚呆了,連忙拉了拉小胖的衣角,小聲的對小胖說。
“小胖小胖,你看到臺子上的那個男人了嗎?他真的好奇怪呀?”
小胖,聽到阿奴的聲音,也連忙看了看,然後沒好氣的說。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大概他是咱們戲班子裡哪一個名角吧?”
“那他的臉上為什麼要戴著面具呢?”
阿奴依舊覺得那個男人危險而誘惑,根本就不像她所見過的那些個唱戲的。曾經阿奴去過鎮子上參加過社戲。主要的是因為那一次人手不足,再加上去幫忙有錢領,要不然阿奴也得不到出去玩耍的資格。在她的印象中,無非就是穿上花花綠綠的衣服,嘴裡唱著歡快而活潑的鄉間哩語,然後臺下充滿了快活的氣味……這樣的場景令阿奴感覺到很深刻。所以就認為唱戲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但今天一下子這樣的場景又把她的想法所改變。在那個高大的臺子上,供奉著三牲祭果,還有一個穿著道士袍,頭戴蓮花冠,一副仙風道骨的男人。小胖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就變了,小手緊緊地拽著阿奴的的手,那手十分用力的握住,那感覺十分的生疼,小胖十分按耐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小聲的對著阿奴說。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那是大仙耶!果然我聽到的訊息準沒錯,大仙兒真的來咱們這兒了!真的不枉我來這麼早,佔了這麼個好位置!你說大仙能夠為我做一場法事,該多好?我不求多,只求這輩子能有錢就行!”
看樣子,小胖簡直拿那位大仙當做偶像了。但阿奴實在沒有這種感同身受的想法,在她自己看來,在那過去的幾年,沒有仙救得了她,沒有神救得了她。那幾年簡直就像泡在苦水汁子裡,就連骨頭都散發著一股子苦味。像這樣類似於江湖騙子的人,她竟謝不敏。但現在不能嘴上說出來,這樣就破壞了來之不易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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