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白灼神采飛揚地衝著白洛邇眨了眨眼,頗有幾分完成任務後邀功的意思。
白洛邇卻一盆涼水潑下來:“別高興的太早了。
我看那個昭禾機靈聰慧,不是個任人擺佈的孩子,將來還不好說。”
白灼笑容僵在臉上。
還別說,他教了昭禾三個月,卻從未真正看懂過她。
翌日清晨。
清禾離開前,望著家裡白麵也沒了,小米還剩不多,她擦擦眼淚。
昨晚在被窩裡,她就把所有的錢跟票一分為二。
自己帶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趁著早上熬小米粥的時候,塞到了灶臺邊上,她想著,昭禾或者阿『奶』肯定很快會發現的。
白灼過來接她。
見她的尼龍袋裡連冬天的棉被都帶了,不由失笑:“有校服,自己帶點私下裡穿的衣服就行。
床單被褥學校會發,也會發鞋子的。
書本,學習用品,不用擔心,白氏內定的學員都有專屬的文具,一切都不用愁。”
他幫著清禾精減了四分之三的物品,塞進了車裡,帶著她跟沈玉英他們道別,就吩咐司機把清禾送走了。
然後,他俯身『揉』了『揉』昭禾的小腦袋:“今天週一了,咱們去學堂吧。”
昭禾點點頭:“好的。”
昭禾回屋挎著布包,臨走前,望著沈玉英:“阿『奶』,你中午要吃飯,早上姐姐留下兩個饃饃,你就著水中午吃了,晚上我給你帶野味回來。”
沈玉英心疼地望著昭禾:“昭禾啊,你阿姐走了,從此就是咱們孃兒倆相依為命了,你放心,阿『奶』一定好好的,阿『奶』還要拉扯我們昭禾長大,看著我們昭禾也上大學去呢。”
晨光裡。
白灼牽著昭禾的小手走在田埂上。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鄉村的小路上,乍一看,還挺溫馨。
昭禾的問題特別多,白灼總是耐心解答。
“白老師,您知道剪刀在哪裡能買嗎,需要剪刀票嗎?”
“昭禾需要用到剪刀嗎?
是大剪刀還是小剪刀呢?”
“就是裁衣服的剪刀,昨晚阿『奶』他們收拾東西,找到了不少阿姐穿不上的舊衣,阿『奶』說,回頭縫縫補補改小了給我當新衣穿,但是阿『奶』眼睛不好,家裡也沒剪刀了,我就想著,我要是能自己把剪刀弄來,自己改衣服就好了。”
“那昭禾會改衣服嗎?”
“我我殺過雞,開膛破肚,宰雞跟裁衣服應該差不多吧!”
“昭禾,一會兒白老師給你量量尺寸,明天你把要改的衣服拿過來,我讓人幫你改好了,你再拿回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