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昀扶著牆壁站立，暫且不敢鬆手。
他抬眸望著夏侯琉茵。
但見她已經將自己的雙手完全交給了洛曦，任由洛曦帶著她，一點點朝著冰面上行進著。
並且，她的琉璃眼中綻放出的，是好奇、緊張與驚喜並存的光。
他的小公主，不論何時何地，永遠這般光彩照人。
風若昀又看了眼文琛，問：“方先生可願意教我？”
文琛小心翼翼瞥了眼恩燦，又對風若昀道：“恩燦小姐應該很擅長這個，我不是很擅長滑冰。”
他說完，不敢看誰，直接悶著頭，動作嫻熟地一溜煙滑遠了。
而沈帝辰夫婦更是手拉著手，一起含笑進了裡面。
紐約的溜冰場，並不只是年輕人的天地，更有許多熱愛溜冰的中老人都在裡面。
洛曦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因為在寧國的話，這樣溜冰是不可能的。
除非寧國的護國軍將整個溜冰場的人員清空，給洛曦尊貴的包場待遇。
所以，能夠體驗尋常人的生活，哪怕人群中川流不息，卻也很值得他珍惜、嚮往。
風若昀見大家都走了，只有恩燦還對他不離不棄。
他還是有些猶豫。
恩燦的臉徹底黑了：“你到底什麼意思？怕我教不會你？嫌棄我不會滑冰？”
風若昀面色一怔，當即小聲解釋起來：“不是的，喬姑娘，我只是怕影響你的清譽。”
男女授受不親，在家裡的時候，兩人關了門，誰也不知道。
但是這裡這麼多人，他很怕她會因為他，嫁不出去。
恩燦指了指不遠處。
一群穿著粉紅色滑冰服的小姑娘們，齊齊站在一個男士教練的身邊，任由男士教練挨個牽手將她們帶去場中央。
恩燦道：“傳道受業的時候，不講究這個。所以我現在是你的老師，教你的時候，也不講究這個。”
風若昀仔細看了會兒。
好像，真的是這樣的。
恩燦伸出手對著他：“我們走吧。”
他又遲疑了一下，這才將手放在恩燦的手心裡。
恩燦帶著他，一點點朝著冰面上滑過去。
風若昀很是緊張，但是恩燦的手很軟，也很溫暖，將他抓的也特別緊。
等著兩人稍稍在冰池中央，恩燦開始給他講滑冰的一些要領還有基本步驟了。
不遠處，夏侯琉茵已經鬆開了洛曦的一隻手，學會了跟著洛曦一起並肩前行。
她還是不大敢後退，因為這種反方向的失重感覺讓她很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