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去哪兒了?”傾慕恍惚地開口,抬頭望著女兒:“剛才邇邇釋放靈力召喚你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聖寧抿了下唇。
她去了春閣,而且在勳燦的房中設下結界。
如今她是這個世界上道行最為高深的一個人,她若是想藏,她的結界邇邇是無法勘破的。
聖寧:“我,去藥田。”
傾慕錯開眼不再看她:“去修煉吧!”
“是。”聖寧轉過身剛要奔赴邇邇身邊,卻聽傾慕幽幽道了一句:“邇邇剛才面上堅強,內心脆弱,他去藥田尋你,尋不到。
他上地下,就連歆旖宮的雪山之巔都去過了,依舊遍尋不到你。
這世間,唯有一處他不敢去。”
聖寧渾身僵硬地立在夜色鄭
星辰點綴著她眼中的淚滴,滿滿的自責與心慌,交織在一起,抨打著她的心。
傾慕輕嘆:“春閣。”
聖寧嘴角微跳了一下,迅進入了結界。
於傾慕跟方沐橙的凡人眼中,看見的那一處,不過是平坦的臺空曠之地。
傾慕端著酒杯,喝了幾口,面頰微醺:“勳燦這孩子,有時候聰明的讓我驕傲,覺得喬家該有這樣的子孫,他也是洛家長公主的血脈。
可有時候,他的聰明也讓我害怕。
一個人太過聰明、就很容易將一切看得透透徹徹的。
這種人,可以什麼都不計較,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豁的出去。
因為他早就看開了,別人追逐的、爭搶的、在意的,於他眼中都是浮華煙雲。
唯有他心裡真正想要的那個人,他會不遺餘力堅持到底,甚至將這個人視為活著的意義。
這種人,才是真的可怕。”
“陛下眼看著這些孩子長大,對他們的脾氣也都摸透了。
喬世子確實是這樣的。
很聰明,很通透,他早都看透了這世間紅塵萬丈,他對這地之間一無所求,唯一的求,便是公主殿下了。”
方沐橙到這裡,輕笑了一聲:“不過,喬世子倒是繼承了喬家先祖對愛情的執著,等的再苦,他都甘願。
反倒是恩燦,沒有簾年的執著。”
談笑間,方沐橙想起文琛去了軍區學,上學後,恩燦學著班裡早熟的孩子們,悄悄給文琛遞情書的事情來。
方沐橙當時就覺得,這些孩子太逗了。
雖然明面上,他打壓、警告、嚴肅對待,責備恩燦今後不許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