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驚喜地笑了:“好啊。”
聖寧坐回去畫畫。
澈掌心幻出紅酒與杯子,自斟自飲。
他站在窗前,每次聖寧抬頭看他的時候,他都凝視著窗外的月光。
而每次聖寧用心作畫的時候,總感覺有一雙眼深深地凝視著她。
奇怪的是,兩人很長時間沒有話。
直到聖寧不知不覺將這幅畫作完了,她也沒有感覺到與澈的相處有任何尷尬之處。
甚至,之前無端會覺得無從下筆之處,因為他的陪伴,她落筆更有神。
“畫好了,你幫我看看?”
她笑呵呵地起身。
澈走上前,雙手放在她肩頭將她摁坐回去。
聖寧正要問為什麼,他的雙手已經在她的肩頭力道剛好地捏起來:“嗯,月光籠罩在雪地上的那種聖潔光輝,特別美。”
聖寧享受著海神幫自己捏背,笑著:“還有呢?”
澈:“狐狸的毛髮在填補的時候用力不同,狐狸爸爸的毛髮剛硬且較粗,狐狸媽媽的毛髮細長柔軟,狐狸寶寶的是絨毛。”
“哇,你竟然真的看出來了。”聖寧感覺到有一些不可思議:“我用了三種不同大的筆畫的,其實皮毛只是差了一點點,不細看根本看不出。”
澈微笑著:“你畫的很用心。”
聖寧點頭:“那是,要送給哥哥的。”
窗外,亮了。
澈走到視窗,感慨著:“時間太快了。”
聖寧見放在那邊的紅酒瓶,問:“你只喝了一杯嗎?還剩好多。”
他很溫柔地問:“下次再來喝,可以嗎?”
聖寧:“當然。”
澈消失不見了。
聖寧愣在原地,站了好久。
他不僅僅將紅酒留下了,還將杯子留下了。
聖寧從不喝酒,鬼使神差地上前,輕輕開啟酒瓶倒了一點點在他的杯子裡。
倒酒之前,她隨手對杯子施了清潔術。
啄一口。
味道……好像有點癢。
花旗海底宮殿。
澈整個人泡在一片冰泉之中,不著寸縷。
九十九道雷的印記全都浮現在他的肩頭、後背、腰際,細細地數,一條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