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就是睜不開眼,就是動彈不得,好像鬼壓床一般。
當流光說了她的身體狀況,她悲痛之餘,忽而渾身放鬆了。
緊跟著,她就能睜開眼睛了。
她望著流光,溫聲道:“我的孩子我做主。
我知道他可能很難保得住,但是我身為母親,哪怕只有一線生機我也願意爭取。
哪怕,會因為這個孩子折損我自己的命,我也要爭取!
還請功德王想想辦法,幫幫我!”
傾藍擦去她的眼淚,微笑道:“雅雅,你乖,你先好好調理身體,等將來你身子好了,咱們來日方長。”
清雅搖頭並不願意:“我想嘟嘟了,咱們把嘟嘟接回來,一家人一起陪著小寶寶長大!
如果我真的命不久矣,我想盡可能多地陪著嘟嘟,陪著你們。”
傾藍擁著她,低低地哭出聲來。
傾羽也哭的不像話。
她想起姐姐當年揹著她逃跑,哪怕姐姐的雙腳流滿鮮血,也會一下不停地跑。
因為姐姐不在乎自己,只在乎能不能將她帶去安全的地方。
這樣的愛是無私的吧?
傾羽望著流光:“要不咱們試試?”
於是,流光跟傾羽聯合給清雅施針保胎,因為還需要藥物,所以傾羽將方子寫了下來,交給外面的雪豪。
納蘭庭立即上前接過去,讓人準備藥材。
雪豪笑道:“可否借廚房一用?我煎藥比較快。”
納蘭庭連連點頭:“當然可以。”
在眾人通力合作下,清雅自午餐之後,身體便停止了出血。
往日裡,只要是懷胎一個多月的孕婦,到了流光手裡,都能測出男女,他就是有這樣的妙手,醫術很神。
但是這一次,胎兒虧損很厲害,流光是真的測不出來。
知道寧國那邊還在等著訊息,流光也不敢耽擱。
下午便給凌冽通了個電話,將清雅的身體狀況和盤托出。
他也給上官打了個電話,因為他今晚走不掉了。
清雅的狀況,至少要貼身陪著三天。
等著三天之後,胎兒真的重新坐穩了,他才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