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火車上的幾小時裡,對北月大皇宮的地形圖仔細研究,分工合作。
晚上九點。
傾慕將一杯溫暖清澈的水遞給了貝拉,她接過,取了藥丸喝水送服。
而後傾慕牽著她的手緩步而上。
他們來到天台上,一邊曬著月光,一邊看著這一樹樹高大的紫薇樹。
其實,貝拉心裡是有數的。
自從上次清雅暗室之後,傾慕雖然一直說:好好好,生生生,咱們現在就生。
但是她半年多了,一直也沒懷上是真的。
並且,一日三次藥丸從未停過、傾慕不管多忙,晚上都要抽時間出來陪她上天台。
有時候颳風下雨了,有時候電閃雷鳴了,傾慕也會趁著漫漫長夜中總有一會兒是停雨的空隙間,將她從被窩裡抱出來,連人帶著被子,抱上天台,待一會兒。
哪怕她痛經、不適、感冒、疲憊,或者犯懶的時候,他也會堅持將她抱上來。
他溫柔且帶著笑意望著她,說:“沒事,你睡。
你就在被子裡睡,我抱著你上去就好。”
他美其名曰:“我最近有些不舒服,總擔心是不是愛魄沒有完全修復。
心裡害怕,不想一個人,所以需要你陪著我。”
但是貝拉不傻呀。
她面上笑著道:“那我陪你吧!”
心裡卻是默默難受著。
她覺得,是她自己身體的狀況,逼著她心愛的丈夫這般堅持帶著她曬著紫薇星芒。
她不提,因為所有人煞費苦心瞞著她,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沒有壓力、沒有負擔。
她也回想過一路走來的時光,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哪一天是真的從早睡到晚的。
當然,嬰兒時期、月子期間,這兩個時間除外。
有時候傾羽過來看望她,時常也會拉著她的手,道:“姐姐,你把愛給了這世上所有的人,卻獨獨沒有好好愛過你自己。”
傾羽是她一手養大的。
瞧著那丫頭疼惜隱忍的眸光,貝拉就更清楚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於是剛開始,她還會問傾慕:“咦,我這個月怎麼還沒懷上啊?”
現在,她已經不問了。
有時候傾慕見她有來例假了,會主動笑著望著她:“咦,又沒懷上?沒關係,咱們再接再厲。”
她也是淡淡一笑,並且會反過來安慰他:“唉,我現在都麻木了,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