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談判?”地缺自嘲道:“那一點點陳年證據都被普魁的一把真火給燒了,如今就算我如何義正言辭,那也不過是一面之詞。”
葉子善輕笑:“這個我自有辦法!我相信邪不壓正,那範騅既然罪不容誅,就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時候。”
“你有什麼辦法?”地缺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這種感覺有當初聽到葉子善他能找到魔境出口一樣的味道。
葉子善攤了攤手:“現在還沒有想好,但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想不直都不行,你就放寬心等著吧。”
不知道為何,葉子善雖然沒有出他的辦法,但是地缺和石隴鷹對視了一眼,卻都能感覺到對方內心對葉子善的那一絲自然的信任。
可是葉子善的話實在太懸乎,就好像到時候,範騅會自己傻兒吧唧走出來,承認自己曾經謀害過饒父親,巧取豪奪過人家的女人,然後一頭磕死在地上一樣。
所以石隴鷹依然還是狐疑地看著葉子善:“你行不行啊?可別給霖缺一點希望,最後卻又讓他尋麼著找個更高更不可能有地方的山崖給跳下去了啊·····”
地缺在這一翻了翻白眼,彷彿在,他還一個廢人,還有機會爬到更高的崖頂麼?或者,還有機會忽悠像石頭這麼一個人,把他帶到崖頂吹吹風,放空一下心境?
不過石隴鷹的意思,葉子善和楊寧珠都能理解。
他無非就是想告訴葉子善,要是打算給地缺希望,就不要再讓他失望。石隴鷹之前就給過地缺希望,他會幫他報仇,可是最後,石隴鷹丟了一個胳膊回來。
地缺不僅失望,而且還內疚,悔恨,加上本就傷痛和絕望,所有的這些因素,才導致一個堅強地從絕望中剛剛走出來的人,再一次陷入了絕望的境地。
“男人不能不行的!”葉子善輕笑:“不過現在,我們要解決的事,不是地缺的事,而是你的事。”
“我的事?”石隴鷹皺眉:“我的什麼事?”
葉子善看著石隴鷹那空蕩蕩的衣袖:“你的手是昨晚上被斷的,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我還能把它給接回去,斷手在哪?”
石隴鷹眼睛一亮,卻驟然又黯然了下來:“不用了,恐怕已經被那些禿驢給扔下山喂狼了!”
“那就是······想要找你的手,還得問日咫寺的禿驢去?”葉子善心中一動:“這樣吧,石頭,你跟我去一趟日咫寺,我給你把手要回來!寧珠······你帶著地缺先去他的住處等我們!”
楊寧珠微微皺眉:“子善,你這還是虛弱期······去日咫寺危險啊!”
“危險什麼?我又不是去搶石頭的手,我就是去把他的手問回來,一件它們拿著也沒用的東西,犯不著留著不是?”葉子善輕笑:“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再,我跟日咫寺遠近也沒有冤仇,他們犯不著來對付我不是?”
楊寧珠本來還想跟著葉子善去,但是這地缺還是個不穩定因素,她自然知道輕重,也就點零頭:“行,不過你切記,千萬別跟人動手,現在的你······不適合動手!”
葉子善點零頭:“放心吧,我還不至於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的確,葉子善此刻處於虛弱期,要跟人動手是很危險的。雖然在他修為更高的現在,虛弱期頂多也就是偽神修士的存在,到日咫寺跟人動手,不純粹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