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即便是被救下來的驀遠行，也有十足的忐忑，就更別說還處於對立面的嵇康了。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起落得讓人都感覺不到他的真實。
驚恐、不可思議、甚至絕望······這些情緒讓嵇康再無一派老大的風範，膽戰心驚地看著葉子善，連吞嚥唾沫都成為了一種艱難的動作了。
“你還不跑？”葉子善很是有些詫異地看著嵇康，如果換做是他自己，絕對不會還傻傻地站在這。
嵇康表情帶著一抹死灰：“如果你要殺我，我跑得掉麼？”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葉子善笑了笑：“很可惜，我的確要殺你，因為說起來，我們之間還是有解不開的仇怨的。”
嵇康嘴角抽動了下：“你到底是誰······”
“他叫葉子善！”這是雲濡應答的。
“葉子善！？”嵇康驚撥出聲，跟他和音的，還有一旁的驀遠行，以及靠近過來的冰翼狼上身上的幾個人。
蘇詩沫笑了笑：“看來，子善小友名頭還不弱嘛！”
雲濡本來就有試探一下葉子善這個名號的真實性的打算，這樣一來，倒是明白過來，葉子善還算是坦誠的人了。
“你看起來很驚訝！”葉子善劍眉輕揚：“該不會是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仇怨吧？”
“沒想到你竟然變得如此強大······”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嵇康苦澀道：“其實對你，我原本並不在意的，即便當初你殺了······可是在你冰種和煉情宗設局殺了我魂飛谷四谷主的時候，我才算對你多了些瞭解······”
“你這麼說想表達什麼呢？”葉子善目光微眯地看著嵇康。
“我們魂飛谷跟你並沒有主觀意願上的仇恨！”嵇康咬了咬牙齒：“之前的種種是時局變化必然之果，就算跟我魂飛谷有一點關係，你已經殺了我魂飛谷數人了，這恩怨應該也能撇清了吧？”
“撇得清麼？”葉子善眼中恨芒閃爍：“就算是用你們魂飛谷、騰獸門甚至玄魔教所有相關的人的血來清洗，也別想撇清······”
“你······是個瘋子！”嵇康錯愕地看著葉子善，心頭卻恍然，難怪葉子善剛才出手你那麼狠辣，敢情葉子善把玄魔教也一併恨上了。
很顯然，嵇康似乎並沒想到葉子善對陸洪山的感情有如此之深。
“也只有這種瘋狂的報復，才有可能讓某些為了個人私慾，任意妄為，引發戰爭的人收斂一些吧！”葉子善冷笑道：“我還要告訴你，不僅僅酆白虹和金鴻二人，你們魂飛谷的年輪和玉英也是死於我手。”
“什麼？”嵇康驚怒地看著葉子善，要不是年輪和玉英的失蹤，讓魂飛谷的實力比騰獸門弱上了一些，導致他在聯盟軍中的地位低了杜長一截，他又怎麼會被分來做這種肅清餘孽的事······最後碰上葉子善這個煞星？
葉子善撇了撇嘴：“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戰意高漲麼？”
“什麼？”嵇康這個時候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