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就做朋友。”藺途見他好像真要被自己惹毛了,決定退一步,但還是有點不放心:“那我再約你的時候,你不許找藉口不出來。”
“這是朋友之間該做的事嗎?”李書易看向天花板,發出無奈地質問。
藺途強詞奪理:“當然,朋友之間也是要擁抱的,對不對?”
說著他埋頭在李書易的頸肩蹭了蹭,裸露在外的肌膚貼在一處,互相傳遞著體溫,僅僅如此,已經足夠讓他的腦子打上一大片馬賽克。
李書易頭疼地閉上眼,早知道暈得徹底一點兒,多睡兩天了。
磨蹭到電影結束,倆人前後腳出門,藺途精神抖擻,李書易卻彷彿被吸幹了精氣,一臉萎靡。
小周挎著包來接人,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掃,忽然神色大變,一臉震驚——這種私人小影院沒準偷摸在什麼地方裝了監控呢,途途該不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
他正想開口委婉地問問,李書易卻忽然抬眼看向一處拐角,警惕道:“誰?”
一個人影閃過,藺途瞬間反應過來,側身把李書易的臉擋住,那人還不死心地按了幾下快門,小周大吼一聲抓人,不起眼的犄角旮旯忽然竄出兩個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朝著那人逃跑的方向甩開膀子去追。
變故橫生,小周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藺途將口罩拉得更嚴實了一點兒,低聲道:“回去再說。”
李書易不安地皺眉,藺途卻在他手心輕輕一捏,眉眼微彎,示意他放輕松。
誰也沒料到會遇見這種突發狀況,於是午飯也在酒店裡解決,沒能如約去外面吃。
“沒事兒,沒拍到臉。”藺途邊看訊息朝小周說。
此時他正悠閑地啃著一個蘋果,翹著二郎腿,時不時輕哼個小調,再晃悠晃悠腳,愜意得不行,和房間裡另外一人形成強烈對比。
小周焦慮地在茶幾邊走來走去:“可是很明顯啊!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個男人,酒店提供的24小時私人影院門口,你和一個男人一起出來的,說得清楚嗎?”
藺途淡定地嚼了兩口蘋果道:“能有什麼事,他發了能怎麼說?我和朋友出來一起看電影,有什麼問題?”
小周抓了抓頭發:“這次不能由著你,我已經報給麗姐了,讓她有個準備時間。”
而且如果這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備而來,那他們真得考慮換個酒店了。
藺途倒沒攔著,畢竟小周說的在理。
上一次遇到這種事,還是在某影視城拍戲的時候,他揹著小周和白麗半夜點外賣,自個兒去拿的時候被狗仔偷拍到,然後就被造謠成私會,事件發酵以後白麗對他的飲食管束就更加嚴厲了。
但藺途堅持認為外賣是無辜的。
只不過他現在完全無心思考,滿腦子都是李書易。
也不知道哥現在怎麼樣了,有在想我嗎?
他每隔一分鐘就要點開一次和李書易的聊天框,看看有沒有漏掉的新訊息。
然而他心心念唸的某人一回房間就開始緊抓戰隊投資,似乎已然將剛才的突發事件拋之腦後。
新開的工作號哐哐哐加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小老闆,李書易回完幾個再讓閆禹城回幾個,聊完後他就抱著筆記本噼裡啪啦編輯後續工作流程。
畢竟他現在完全可以確定,藺途當初追加的這筆投資的確是另有所圖。
李書易深信寄生於情感的金錢約等於虛無,他得早點為sg另謀出路,無形中也完全將這份當初僅僅是趕鴨子上架的兼職規劃為自己的人生職業。
房間內能充當工作臺的小書桌被李書易佔用,閆禹城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茶幾邊,一邊喝茶一邊看各方彈出的訊息。
他疲憊地吐了口氣,沒話找話似的問了句:“他沒有強迫你吧?”
李書易頭也不回地比了一個中指,繼續瀏覽資料。
閆禹城不可思議道:“不是大哥,我在關心你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