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反常之謎
光之國最高議會的地下會議室罕見地亮起了”絕對保密”的紅燈，七位奧特兄弟圍坐在圓桌旁，表情凝重得像在討論宇宙存亡。佐菲面前的投影屏上，一組觸目驚心的資料圖表正在自動播放。
”過去30天，紮格的社互動動時長增加了400。”佐菲用鐳射筆指著一條陡峭上升的曲線，”這是從他來到光之國就開始記錄的資料庫，從未有過如此劇烈的波動。”
曼好奇的問：”具體表現在哪些方面？”
”所有方面。”佐菲切換到下一頁，”主動指導訓練127次，參與科研討論24次，出席社交活動15次，甚至...”他頓了頓，”對他人道謝89次。”
會議室裡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泰羅誇張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是不是發燒出現幻覺了？紮格會對人說謝謝？還說了89次？”
”更反常的是這個。”佐菲調出另一組資料，”他的&09;下降了87，最近一次使用&09;這個詞是在三週前，物件是一臺出現故障的自動售貨機。”
賽文皺起眉頭，”他在80試煉後就這樣了？”
”不，變化是從三週前開始的。”雷歐插話，”準確地說，是從那次深夜觀星臺事件後。”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賽羅。年輕人煩躁地抓著頭鏢，”別看我！那晚他只是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命運現在的...”
”情緒波動呢？”奧特之母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她因銀十字的工作無法到場，”有沒有異常表現？”
佐菲調出一段監控錄影——紮格獨自站在新生兒護理室外，手掌貼在觀察窗上的畫面。鏡頭放大了他的面部表情，那種混合著渴望與哀傷的神情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不對勁。”艾斯第一個打破沉默，”紮格從不露出這種...人性化的表情。”
”我建議成立特別觀察小組。”佐菲環視眾人，”我們需要弄清楚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泰羅舉手：”我可以假裝喝醉套他話！酒後吐真言！”
”你上次&09;喝醉，把科學局的生態魚缸當成了廁所。”賽文面無表情地指出。
”這次不一樣！”泰羅信誓旦旦，”為了紮格，我可以演得更像！”
雷歐嘆了口氣：”我和阿斯特拉可以從訓練角度切入，他最近對教學異常熱情。”
”我來整理他的資料查閱記錄。”曼提議，”也許能找到線索。”
賽羅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面。當討論告一段落時，他突然站起來：”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只是變開朗了？我們這樣調查他，是不是有點...”
”過度關心？”奧特之母的聲音帶著憂慮，”賽羅，親愛的，當一棵仙人掌突然開出玫瑰，園丁首先要檢查是不是基因突變。”
賽羅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紮格的反常，也比任何人都害怕找到真相。
光之國酒館的燈光總是調得很暗，據說這樣能讓顧客放鬆。泰羅搖搖晃晃地撞進包廂時，紮格正在檢視資料板——上面是光之國地下管道的結構圖。
”紮格gggg！”泰羅故意大著舌頭，砰地砸在對面椅子上，”陪我喝一杯！”
紮格抬頭，淡金色的眼燈微微閃爍：”你已經喝多了。”
”胡說！泰羅大人千杯不醉！”泰羅誇張地揮手，打翻了一個杯子。他暗中觀察紮格的反應——按照往常，銀紫色戰士應該已經露出嫌棄表情準備離開了。
但今晚的紮格只是嘆了口氣，招手叫來服務機器人清理。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接過泰羅推來的能量雞尾酒，輕輕抿了一口。
”你...你居然喝了？”泰羅一時忘了偽裝，瞪大眼睛。
紮格歪頭：”不是你讓我陪喝的嗎？”
”啊對！對對對！”泰羅趕緊恢複醉態，心裡暗叫不妙。計劃a激怒紮格使其吐露真言）宣告失敗，啟動計劃b裝可憐引發同情）。
”其實...我今天特別難過。”泰羅突然垮下肩膀，聲音哽咽，”斯特利姆光線最近總是不穩定...我可能再也不是光之國的王牌了...”
按照泰羅的劇本，紮格應該冷冷指出他的技術缺陷，然後他就能順理成章地追問”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