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訓練場安靜下來,雷歐皺了皺眉,但出乎意料地沒有阻止。
紮格終於動了,他緩步走向訓練場中央,銀色身軀在等離子火花的光芒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賽羅擺出戰鬥姿勢,嘴角掛著挑釁的笑容。
”終於願意動一動你尊貴的身軀了?”賽羅嘲諷道。
紮格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著,雙手自然垂在身側,沒有任何防禦或進攻的姿態。
”怎麼?不知道怎麼打架嗎?”賽羅繼續挑釁,”要我教你嗎?”
紮格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令人發指:”你確定要這麼做?”
這句話像導火索一樣點燃了賽羅的怒火,他怒吼一聲沖向紮格,拳頭直取對方胸口那個顯眼的飛鳥型能量核心。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在場所有人都沒能看清。只見銀光一閃,賽羅的拳頭落空,而他自己不知怎麼已經臉朝下趴在地上,紮格的一隻腳輕輕踩在他的背上。
訓練場鴉雀無聲。賽羅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那隻腳像一座山一樣紋絲不動。
”認輸嗎?”紮格問道,語氣就像在問今天天氣如何。
賽羅的臉漲得通紅——既是因為屈辱,也是因為憤怒。他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卑鄙的混蛋!有本事放開我堂堂正正打一場!”
紮格移開了腳,賽羅立刻跳起來,再次發起攻擊。這一次他更加謹慎,使用了雷歐教給他的所有技巧,但無論他如何進攻,紮格總能以最小的動作避開,或者用看似輕描淡寫的格擋化解他的攻勢。
十分鐘後,賽羅氣喘籲籲地停下來,而紮格連呼吸頻率都沒有改變。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賽羅質問道,胸口劇烈起伏。
紮格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我是紮格,你已經知道這一點了。”
”不是這個意思!”賽羅怒吼,”你這些招式...根本不是光之國的格鬥術!你到底從哪裡學的?”
紮格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但很快恢複平靜:”這不重要。”
”哈!”賽羅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我就知道你有問題!沒人知道你的來歷,你突然出現,還這麼...這麼奇怪!”
紮格轉身準備離開:”我們結束了嗎?”
賽羅的怒火達到了頂點。在黑暗競技場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懦夫行為——轉身離開被視為最大的侮辱。雖然賽羅並不知道紮格的這段經歷,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該說什麼最能刺痛對方。
”懦夫!”賽羅大聲喊道,”你連正面回答都不敢嗎?你這個可悲的逃兵!”
整個訓練場的溫度似乎驟然下降,紮格停下了腳步。
賽羅沒有注意到雷歐突然緊張起來的姿態,繼續嘲諷道:”怎麼了?被我說中了?你這種家夥我見多了,裝得那麼高冷,其實骨子裡就是個——”
紮格轉過身來。
賽羅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紮格的眼燈——那原本淡黃色的光——此刻正閃爍著危險的紅光。
”你剛才...叫我什麼?”紮格的聲音變了,低沉而充滿威脅,像是從深淵中傳來。
賽羅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但倔強讓他挺起胸膛:”懦夫!我說你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