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高軒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抓住喻寧的手腕，拉著他走，“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找到了一個有些髒亂的雜貨間，檢查沒有監控後，韓高軒直接鎖了門，把喻寧推到一個尚且幹淨的椅子上。
喻寧還不知道韓高軒想幹嘛，他有些緊張地揪住了衣角。
韓高軒看著喻寧這副無辜的模樣，越發覺得喻寧不是會幹出勾引apha的事的人。
韓高軒本想靠著牆的，但看到那牆皮都有些發黃，突然沒了興致。
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最後還是問道：“他們說你那個……咳……和apha發生關繫了？”
喻寧眼睛微微張大，脫口而出：“他們？是之前的同學嗎？他們……他們都知道了？”
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喻寧的聲音有些哽咽。
喻寧這麼一說，便是間接承認了。
韓高軒不敢相信，“那些傳聞是真的？”
他瞬間像一隻被激怒的獅子，抓住喻寧的肩膀，雙目赤紅：“那個apha標記你了嗎？！”
“我……”韓高軒這副模樣嚇到了喻寧，他被嚇得不敢說話。
“實話實說，喻寧。”韓高軒開始釋放一些安撫資訊素
或許是那幫助喻寧脫困的松木味太令人安心了，喻寧在韓高軒面前卸下了防備，紅著眼睛痛苦地回憶起了那晚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我被誘惑的發了情。那個apha臨時標記了我……”
韓高軒憤怒的說了一句髒話，他又對著喻寧問道：“那個apha是誰？我殺了他！”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喻寧哭了，但還是抓住韓高軒的手臂說道：“你別打打殺殺的，算了……算了吧……”
韓高軒眯起了眼睛，認真問道：“你是自願的嗎？”
喻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是，我……我被下了藥……”
“誰下的藥？”韓高軒回憶了一下，而後咬牙切齒道：“是不是孟羽書？！”
喻寧不說話，只是哭。
韓高軒全明白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真是個傻逼，那天親手把喻寧送到惡魔的手裡。
他早該知道的，喻寧代替孟羽書享受了十八年的榮華富貴，孟羽書怎麼會一點意見都沒有？
孟羽書真是找死啊！竟然敢傷他的喻寧。
韓高軒心頭火無處發洩，他看著哭哭啼啼的喻寧，更加煩躁。
他對喻寧兇道：“你真是個蠢貨，就離了我那麼一會，就被別人欺負成這個樣子。”
喻寧哭的眼睛都腫了。
韓高軒兇了一句後，還是心軟了，他掏出紙巾一手給喻寧擦眼淚，一手撫摸著喻寧的背部，勉強軟聲道：“好了別哭了，還好只是臨時標記，小問題。以後……”
韓高軒正想說什麼，又突然止住了。
有些話太矯情，他說不出口。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個少年身上，穿著校服的少年那時的愛意是純粹卻無知的，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那句類似於承諾的話。
不知經年之後他所珍愛的人嫁給了別人，那個時候他會不會後悔沒有早點說出那些話。
那個午後，韓高軒笨拙地給喻寧擦眼淚，其實想說的是：“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