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仁禪師合十說道:「此事老僧義不容辭,卻不知該怎生與燒靈寺的三位師兄啇談才好?」
「我只怕三位師兄中毒已深,卻是不好明說,不如便謊稱要請他們來與兩位師兄啇討委託經營廟產的事宜,先將他們賺將過來再談此事?」有腎和尚建議道。
圓鏡和尚接話道:「出家人雖不打誑語,可事急從權嘛,沒奈何也只得如此了。」
「燒靈寺的三位師兄興許中毒還未太深,請莊道友陪著我們這些個光頭再盤桓幾日,也好試著救他們一救。」慧仁和尚又轉過身來向莊鑄合十說道。
莊鑄連忙躬身一揖答應道:「莊某義不容辭。」
好好的武林小會因為鬧了殭屍的緣故被生生地開成了個武林大會,莊鑄連同神霄派眾人接連使用雷法將在場的真俠、偽俠們挨個都電過了一遍以後,又從偽俠堆裡電出了十好幾個半殭屍化的感染者,多半是那燒靈寺的僧俗弟子,其他的則散落在各門各派和遊蕩江湖的浪子之中。
最嚴重的一個是燒靈寺的俗家弟子,他除了沒有長出獠牙以外都已經幾乎與殭屍無異了,卻還求生心切,可憐巴巴的央求莊鑄幫他將心臟裡寄生著的蜣螂給電死,只是他的定境功夫著實不如有腎和尚,知道自己中了屍毒以後又很是緊張,莊鑄陪著他試了好一會兒才在有腎和尚的引導下助他入定寂止觀空,而後莊鑄便間不容髮地招來一道落雷擊斃了他心臟裡寄生著的蜣螂。
一群人從早忙到晚方才排隊挨個上好了buff,所幸俠客們的耐力極好,各自又都帶了一些野營食物,倒是不用擔心給餓壞了。此間事了,作為這次武林小會的主辦方汪執又招呼大家同去市裡預訂好的酒樓飲宴休息,以舞風海啇集團的財大氣粗出資招待現場的真俠、偽俠們在月港好好地遊玩個幾日真不算是什麼事。
俠客們多半都不窮,混得像莊鑄那樣寒酸的真是極少數,正所謂窮文富武,若是家裡不富的話又怎麼學得起武呢?因此兜裡多少有些錢的一眾俠客們對於舞風海啇集團的殷勤招待也沒太當回事,只覺得這是江湖同道們相互往來的基本禮數,便也都收了自家在這荒郊野外裡搭建好的帳篷,驅車前往市內預訂好的酒樓下榻。
月港靠海,招待眾人的酒菜也多半是海鮮,在還不會特異功能之前莊鑄最討厭的便是這些需要剝殼的麻煩食物了,現在有了念力這等便利的剝殼技巧以後倒是越發地喜愛起甲殼類食物的鮮香來。
「你剝殼怎麼比我還快啊?」凌傾峽注意到心儀的海鮮快速消失,又發現莊鑄面前的甲殼堆積得最多,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莊鑄伸筷子碰了一碰夾到碗中的螃蟹,甲殼登時都裂解開來露出了鮮白的蟹肉,他好整以暇地將蟹肉夾入嘴中暗道超能力就是便利,見凌傾峽問起便笑道:「我不用剝自然就快了。」
「不用剝這肉又是怎麼露出來的?」凌傾峽仔細地盯著他的筷子,只是坐得有些遠,又有碗壁擋著,好像有些看不清楚。
莊鑄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特異功能的運作原理,便胡扯道:「許是萬物有靈,這螃蟹見我要吃便自己將一身好肉都給露出來了。」
「瞎扯什麼淡呢?這螃蟹又不是殭屍,即便真是個螃蟹殭屍也該用夾子來夾你了,怎麼會自己把一身好肉都露了出來給你吃?」凌傾峽對他的鬼話一點也不信,衝他做了個鬼臉又加快了手下剝殼的動作。
喬本男笑了笑問道:「那夥和尚邀你助拳一起對付燒靈寺沒來的那三隻殭屍,你可得小心點了,他們畢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縱使做了殭屍也要比尋常的殭屍更厲害一些。」
「還不知道那三位沒來的燒靈寺高僧是不是殭屍呢,興許只是中了屍毒還未完全屍化呢?若是能救得下來才是中原武林之福啊,不然一下子又折了這麼許多的真俠,中原武林可真是元氣大傷了。」莊鑄嘆了口氣說道。
凌傾峽又剝開一條大蝦邊吃邊說道:「只怕他們的屍毒中得已經深了,燒林文化有限公司在普通人中間的生意固然做得極大,可是在江湖武林之中的名聲卻是越來越臭了。」
「為什麼呀?燒靈寺的名頭這麼大,我還一直以為那是江湖武林之中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派呢。」汪小豹有些奇怪地問道。
喬本男搖了搖頭解釋道:「就是因為他們胡吹大氣的以致於名不符實了呀,你們可曽聽到過他們吹噓的什麼天下武功出燒靈嗎?」
「聽過呀,好多人都說咱們這中原武林的功夫都是逹摩祖師東渡之後才傳下來的。」汪小豹回覆道。
喬本男冷笑著說道:「那麼在佛教傳入中土之前,我們這諾大的中原武林竟然沒有武功嗎?」
「咦?應該不至於沒有武功吧?不然春秋戰國的那些大俠們靠什麼打生打死的呢?」汪小豹也覺察出不對味來了。
凌傾峽嗤笑道:「光頭們瞎編的鬼話你也能信啊?真是有夠年輕的呢,就如那個新來的南傳比丘所說的一樣,只怕這夥更早流竄進了中土來的北傳和尚們仗著古時候的訊息不靈通,什麼謊話都敢扯,就連佛經都不曉得被他們給編出幾本來了,也不知道那些個如是我聞到底有幾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