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本男在家中吃過了飯,又歇了歇腳,再換上一身適合運動的長衣長褲,在自家的院子裡拉了拉筯骨便跳上了牆頭又竄上了旁邊的路燈柱子,蹦跳著不走尋常路地煅煉輕功往小公園竄去,當初她之所以選擇在這片人煙稀少的南郊安家,其實看中的還真就是人煙稀少這四個字。
一大片看起來沒有人住的房子都被她把那閒置的牆頭屋頂給借了來當作煅煉輕功的木樁,她可真是一個極為任性的野丫頭啊,全然不像莊鑄那樣老實,放出超感官知覺還要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別人的家宅,免得冒犯到他人的門庭裡的隠私。
所幸喬本男的輕功已經修練得極為高明,輕盁的腳尖點在牆頭上、屋簷上、電線杆子上……居然連這些個落腳點上面積澱著的灰塵都好似原封不動一般的不曽抖落下來,也難怪她偷偷地幹這翻牆越戶的勾當這麼久了,居然都沒有被人發現。
在距離小公園還有一小段路程的時候她才從不知是哪戶人家的屋頂上跳了下來,回到了尋常人的尋常路上尋常的慢慢踱著歩,同時也是在平息著略微有些粗重了的呼吸。快要接近小公園的時候卻還沒有感受到往日裡那般帶來平靜安寧的關注,她不禁略有些失望地喃喃自語道:「今天不在這裡嗎?也是啊,早上才來過的,興許已經回去了吧。」
不料剛走進小公園裡就感覺到了與以往一般無二的關注,那種平靜安寧的感覺讓她從心底裡如同被清淨的水流滋潤了一樣的舒適,她帶著幾分欣喜地轉頭望向了兩人常坐的那張椅子,卻沒有在上面發現那個熟悉的人影。
「怎麼沒有人呢?難道說現在他人不在這裡,卻也能夠看得見這裡了嗎?」喬本男四下裡張望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人影,心想他大約不是突然起了童心想要與自己玩捉迷藏,以她那資深真俠的眼力即使躲藏得再好也不可能發現不了,可自己心底裡感受到的關注同樣也做不得假。
喬本男忽然向天空招了招手,又做了個鬼臉,莊鑄在小租屋裡剛吃完飯,他下午的時候急勿勿地跑回來解決那五穀輪迴之事,居然連超感官知覺忙得都忘了收回,所幸租屋小樓已經在超感官知覺的籠罩範圍裡了,而與大樹老友合力鋪展開超感官知覺對於莊鑄來說又是一個自帶恢復的增益效果,而不是需要消耗精神的減益效果,另外那大樹老友每一次對於莊鑄收回超感官知覺都顯得頗為不捨,於是他便乾脆就這樣繼續開著得了。
當前這個多執行緒版本的超感官知覺比之以往似還要更加神妙一些,大樹老友的意向在這裡面似乎也被算作了一個單獨的執行緒,只是總在小公園以大樹為中心鋪展開來常住,而其他執行緒則有如生滅不休的泡泡一樣以莊鑄為中心向外層層疊疊地擴散出去,越接近莊鑄的身體那些泡泡也就越密,距離他越遠自然也就越疏,莊鑄可以花費一些力氣把自己身周太過細密的泡泡往外面挪一挪好看清更遠一些地方的情況,可是這樣做畢竟要花費一些力氣,一向懶惰慣了的莊鑄也就不太願意去折騰了。
當他看到喬本男衝著天空招了招手,又做了個鬼臉,便知道她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不由也被逗得一笑,於是莊鑄心念一動集中起注意力在她腳邊的一片落葉上,只見那片落葉晃晃悠悠地飄起,飛落到了喬本男的手心裡。
喬本男握著還沾有泥沙的葉子面容古怪的笑了一笑說道:「別人送女孩子東西就算不是珠寶首飾至不濟也該是一束鮮花,你這個飛針俠倒好,居然隨地撿了一片還帶著泥的葉子就敢拿來與我,呵~呵~」
這話說的讓莊鑄躲在小租屋裡都老臉一紅,真真的是有些羞愧無地,恨不得化身為那夢中富有星球的終產者閣下好去買來一點可以送人的珠寶首飾,可惜在這方現實的世界裡莊鑄雖然有了一些弱雞的超能力,但是如終產者那等強大的鈔能力卻實在是沒有的,只得捂著錢包無力嗟嘆。
喬本男走到池潭邊用水將葉子洗淨,又將沾在葉子上的水漬甩幹,隨手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她又退後一歩在池潭邊站好了樁,在平靜安寧的撫慰下修煉起那青木長春功,待到夜色全黑了方才收功往小公園外走去,離開小公園之前又隨意地衝天空擺了擺手與不知躲在何處的飛針俠作別。
出了小公園以後她又一路飛簷走壁地蹦跳回了家,不走尋常路地翻越回了自家的院子裡,她突然感覺到有些陌生的氣氛,正當她要轉頭向一處角落裡望去的時候,就從那個角落裡竄出了一條如妖似魅的身影。
「喬大貓!」凌傾峽衝過來就是一個凌厲的飛撲擒抱。
「喵嗷~」喬本男身手敏捷地往旁邊一閃,還真象是一隻受了驚的貓一樣突然跳開了撲擊。
凌傾峽皺了皺眉又衝她做了個鬼臉問道:「為什麼不讓我貼貼呀?」
「你身上都是男人的臭味,噁心死了~」喬本男仍象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警惕地往後保持著距離,又伸出了一隻手虛掩著鼻子嫌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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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傾峽有些失落的說道:「你以前明明說過會把我當作好姐妹的……」
「我是把你當作好姐妹了呀~可是你也太不自愛了!身上有好多男人的味道,你也不嫌髒!」喬本男稍微放鬆了一些戒備,沒有像剛才那麼炸毛了。
凌傾峽俏臉一紅,嬉笑著準備萌混過關:「欸嘿嘿~人家很受歡迎呢~被人當作女性來貪戀的感覺讓人家很是著迷呢~」
「哼!不自愛!物化女性!」喬本男瞧見她這副賣萌裝乖的模樣越發的來氣了,心底裡不禁又感嘆了一句:「並不是所有的女俠都能夠成為大女子主義者的呀,女孩子在這個武林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站起來?」
凌傾峽聽到了她的指責竟然也不以為恥,反倒還有些靦腆地扭捏著說道:「能夠作為女性被物化,人家已經很知足了喲~」
「你不在東京城裡幫著那皇城司做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卻跑到這座小城市裡來做什麼?」喬本男沒好氣地又問了一句。
凌傾峽也不反駁,只是笑嘻嘻地說道:「當然是得了皇城司的差遣要到這處小城市裡做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呀~」
「啊~你承認了呢!你居然承認了呢!你也知道那朝廷的鷹犬走狗是不好做的吧?都覺醒成俠這麼久了,怎麼還要去衙門裡伏低做小呢?」喬本男指著凌傾峽叫喊道。
凌傾峽搖了搖頭嘆道:「我打小就是在宮城裡長大的呀,在朝廷裡混水摸魚算是熟門熟路的了,自幼一向是伏低做小過來的,習慣了便也不覺得有甚委屈,一身武道尚還沒有發現有什麼要停滯不前的苗頭,若是這鷹犬走狗再繼續做下去真的與我那彆扭的武道相違了,到時候再跑路也不遲,以我的身手大約是沒有什麼能困得死我的。」
「哼!不肯學好,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乾淨了再來與我說話。」喬本男見她說不通也沒有再繼續糾纏,指著家裡衛生間所在的位置就要趕她去洗澡。
凌傾峽抬起袖子放在自己鼻前嗅了嗅,倒是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多臭,心想大概是眼前那隻屬貓的女人鼻子太好了一些,自己一路坐著軍機過來憋在封閉的艙內可能沾上了一點什麼味道,便也不推辭喬本男的好意,轉身就往她家的衛生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笑嘻嘻地說道:「我來得勿忙沒有帶太漂亮的換洗衣服,好姐姐這裡可有好看的衣服借與我穿一穿?」
「那邊簍子裡作廢的衣服你只管拿去穿,櫃子裡我穿過的卻不給你穿,你可別又故意拿混了。」喬本男盯著她的背影囑咐道。
凌傾峽嬌豔的俏臉又皺了皺,轉過頭來衝喬本男做了個鬼臉嗔道:「真小氣!」
「就小氣!就小氣!氣死你!」喬本男也做了個鬼臉回應。
凌傾峽沒奈何只得往喬本男工作室裡的作廢簍子旁走去,挑挑撿撿地取了一套衣服在身前對著鏡子照著,看見鏡中的那個美人似乎與這套說是作廢的衣服也頗為相稱,不禁感嘆著說道:「你們可真是浪費,這麼漂亮的衣服居然也說作廢就作廢了,多可惜呀。」
「這簍子裡的衣服有一些是設計壞了,那些你拿起又放下的有幾件便是,也有一些在設計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在審美上卻有些太冷門了,大約就算做出來了也賣得不好,便也作廢了,你手上的這件就是了。」喬本男歪著頭也欣賞起鏡中的那個美人,順便回答了凌傾峽的話。
凌傾峽乾脆轉過身來拉著衣服對她擺出了幾個姿勢,帶著一些臭美地笑道:「人家長得好看吧?就連這件作廢的衣服都能稱得這麼美。」
「去、去、去~我可不是那些被你一笑就迷得神魂顛倒的臭男人,快去衛生間裡把我的衣架子洗乾淨了再來穿衣服與我看。」喬本男不容她繼續臭美,就推搡著把她往衛生間裡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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