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知道錯了嗎?」莊鑄手中的檔案一抖卻頭也沒抬地繼續往下翻閱著。
喬爾福的額頭微微冒汗,為自己摻合進終產者家庭的夫妻矛盾後悔不迭,只得又躬了一躬道:「卑職惶恐!」
「唉,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女人啊,這件事我們倆慢慢解決,爾福你且自去吧。」莊鑄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檔案嘆了口氣。
「卑職遵命!」喬爾福如蒙大赦,連忙點頭愴惶地退出了房門。
喬本男走進了房門,又轉身把門關好,然後終於抑制不住地按著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這演的是哪出啊?爛俗的霸道總裁劇情嗎?噗~呵~哈~哈~哈~笑死我了……」
「胡鬧!當年你一聲不吭地就失蹤了,我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去找你,居然在整個地球上找了數十年都沒有找到半個人影!今天你終於瘋夠了,肯回來見我了,居然還是這副沒有正形的瘋癲模樣!」莊鑄手指微微抖動著摘下了科幻風格極重的眼鏡,露出了數十年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衰老痕跡,墨鏡後的眼眶顯得有些微微發紅。
正在按腰爆笑到全身顫抖的喬本男聞言愣了一愣,站起身來仔細地看了一眼中老年版的莊鑄,感覺有些古怪地嘀咕道:「莫非你竟然把這裡的一切都當真了?沒有發覺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如何不當真?你竟然把為夫的話當作是說笑不成?我莊某人說要與你共參那神仙傳下來的上乘內功豈是戲言呢!」頭髮花白的中老年版莊鑄從椅子上坐起身來,數十年後終於再次見到朝思暮想的麗人讓他激動不已。
喬本男聞言情知他仍舊沉溺在夢裡未能醒覺,又聽得他說要與自己分享那神仙傳下來的上乘內功頗有些情真意切,雖仍覺得在這夢中有些好笑,心底卻也多少有些感動,也就不計較他在夢境裡的劇情上所佔的那點口頭便宜了。
喬本男費了不小的力氣才收拾好了自己抑制不住的笑意,走近莊鑄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仔細看一看周圍,好好地想一想,你就沒有發覺這裡是在夢中嗎?」
「夢中?大白天的怎麼會是在夢中呢?這裡是終產者大廈啊……欸?難道說我是在做夢嗎?欸?啊!你別隨便闖進別人的夢裡來啊!哎呀~好羞恥啊~」經喬本男提點,莊鑄終於發現了自己是在做夢,而且剛剛還在夢中按照劇情對喬本男說了許多羞恥的話,真的是讓他恨不得當場就驚醒過來,不用再面對這等尷尬的場面。
喬本男見他發現了自己在做夢,又露出滿臉羞紅的模樣來,不由地又按著腰爆笑了起來:「呵~呵~哈~哈~哈~」
「怎麼還不醒呢?怎麼還不醒呢?這麼大的動靜怎麼也該醒了才對吧?」恢復了年輕模樣的莊鑄羞愧無地的期盼著夢能早點醒,好逃開仍在爆笑不已的喬本男。
喬本男見他嘀咕著喃喃自語也不由地心中一慌,連忙止住了笑聲問道:「這個夢是你那不正經的特異功能搞出來的吧?你不會莫名其妙地把咱們都困在這個夢裡醒不過來吧?」
「不對呀,既然是在夢裡,那現在的這個喬本男應該也只是虛構出來的人物,怎麼會表現的這麼智慧呢?」莊鑄眼見一時沒法從夢中醒來,又聽見了喬本男說的話不由地又暗自嘀咕了起來。
喬本男收斂起了笑容,捏了一捏拳頭感嘆道:「看來還是要試一試更可靠一點的方法了。」
『咚』堂堂飛針俠眼下果然還是隻有一個咚的弱雞戰鬥力。
「哎呀~」莊鑄跌坐在地上捂著眼眶,卻一點也沒有要從這個夢中醒來的跡象。
喬本男皺了皺眉,又把雙拳都捏得更緊了一些自言自語道:「是劑量還不夠嗎?」
「別打!別打了!這個奇怪的夢大概是打不醒的,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莊鑄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地退縮到了牆角。
喬本男倒是沒有再繼續追打退縮到了牆角的可憐飛針俠,只是一腳踹翻了巨大的終產者辦公桌,大咧咧地坐到了後面寬大的椅子上往靠背一躺,不耐煩地說道:「快想點辦法呀,咱們總不能一軰子都困在你這奇怪的夢裡吧?」
莊鑄鬆了口氣,對於喬本男踹翻桌子的粗暴舉動倒是沒有多大的意見,那一腳沒有踹到自己身上好像已經挺值得慶幸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開始梳理起當前這一幕奇怪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