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汪小豹能夠找到的工作著實有限得很,雖然不問條件的投了許多簡歷,可向他發來面試邀約的單位大多數一看就不怎麼正經,汪小豹也沒奈何只得在這許多不正經的單位裡選出幾個稍微正經一點的來試一試運氣了。
「興榮聚財投資有限公司誠聘投資顧問……這麼高大上的崗位怎麼會給我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簡歷發來面試邀約?」汪小豹檢查著手機有些疑惑,可對這份看起來很有些體面的工作也頗為地意動,便打算去試試看。
另一邊窗外的汪輝煌見始終不能親近小兒子不由地開始垂頭喪氣起來,又記起了李靈樞的提點便飄飛向小樓三層,在小樓三層逛了一圈卻發現大部份房間都是空置著的,或有幾間也在桌子上擺放了一個小盒子,只有一間看起來有人在生活。
只是這個睡在床上的男人看起來平平無奇,也沒有像汪小豹那樣氣血旺盛得令虛無飄渺之物難以靠近,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真的是自家小兒的福星嗎?汪輝煌不由地有些遲疑,可一想到是那位神通廣大的太史局大官運用神通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提點,又著實不捨得輕易放棄,便一咬牙打算豁出去這張老臉來求上一求。
莊鑄躺在床上睡得已經深了,朦朧之中聽見有人在敲門的聲音,便迷迷糊糊地起床去開門,開啟了小租屋的房門以後惺鬆的睡眼看到的是一個身穿押差制服的中老年男子一見到自己就跪倒在地大禮參拜,嚇得莊鑄連忙彎腰去攙扶,卻不想那個中老年男子極為的頑固,非要結結實實地把禮數做足了才肯起來。
「老伯你沒事拜我幹什麼呀?小子福薄真的是消受不起啊!」莊鑄好不容易才把那中老年男子扶起,這一驚非同小可,差點就被嚇醒了。
汪輝煌起身又鞠了一躬哀求著說道:「老朽是二樓新搬來那小子的父親,我家小子年少輕狂著實很不懂事,有勞先生多多關照!老朽汪輝煌拜謝了!」
說完又要跪下去磕頭,唬得莊鑄連忙把他扶起來滿口答應道:「老伯是小豹的父親呀,我當是什麼事呢,真的不用如此多禮,鄰里之間正該互相關照的嘛。」
「多謝先生厚恩!如此老朽便安心知足了,也該上路了,卻不知該往哪裡去……」汪輝煌謝過莊鑄鬆了一口氣,便準備上路解脫了。
莊鑄迷迷糊糊地聽他說起要上路又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還以為是這個老人迷路了,一時也沒有想到他還有兒子就在樓下,居然本能覺得老人迷路這件事得報警吶,於是便往懷中掏了一掏卻摸出一根令箭來。
「這好像是個報警器,也不知道要怎麼使用來著,若是能像手機一樣打給衙門裡面就好了……」莊鑄稀裡糊塗地瞎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不料那根令箭竟然真的變成了一部手機,而且已經撥通了什麼號碼,聽筒裡傳來了有些熟悉的官差聲音:「莊先生你好,我是小白啊,你找衙門是有什麼事嗎?」
「哦~噢~白官差啊,是這個樣子的,我門口這裡有個老人迷路了,你們能派些人過來送他一送嗎?」睡夢之中莊鑄也沒覺得奇怪,只把發生的一切都認作理所當然,隨口就說出了緣由。
「好的,稍等,我們馬上就派人過去。」電話結束通話了。
還別說這個衙門的辦事效率那可是真的高效啊,電話剛結束通話沒多久門外走道上就趕來了一黑一白兩個官差,左右扶著汪輝煌就上路了,而待汪輝煌跟著兩個差人走遠了以後莊鑄也在床上稍微清醒了過來,發覺自己竟然又做了一個怪夢卻也沒有太當回事便一翻身又繼續睡了。
某一日,不知具體在何時,汪家兩個小兒的秘密基地所在的那座小山的荒林之間,老黃頭得意洋洋地提溜著功放機和剛列印好沒多久準備交給老年朋友們練習的武功秘籍,一歩一晃大搖大擺地用剛哄人給自己穿好的鞋子昂首闊歩。
「老黃頭你又哄人家娃娃給你穿鞋。」突然從旁邊傳來一個戲謔的調笑聲,老黃頭定睛一看卻不知是在何時這山林間多出了一位目光平靜如同湖水的年輕道人。
老黃頭想也沒想的就矢口否認道:「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
「我親眼看到你自己脫下腳上穿著的鞋子丟了過去。」那道人臉上帶著揶揄的微笑。
老黃頭的老臉微微一紅,卻又強自狡辯道:「尊老愛幼的事情怎麼能說是哄呢?尊老愛幼的事情,尊老愛幼懂嗎?」
然後又是一大堆讓人聽不懂的話,什麼道流一脈都是師父挑徒弟啦,什麼心性品德比天賦才能更重要啦,什麼誘人向道就要搞點奇遇製造出神秘感啦……山林之間一時充滿了歡樂的氣氛,把那年輕道人笑地個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