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一陣恍惚,莊鑄所身處的現實竟像是夢境一樣發生了埸景轉換,回過神的時候莊鑄發現自己正要向小公園裡的一張長椅走去。莊鑄難得在専注之下產生了一個疑問:「我為什麼要走向長椅呢?對了,我出來散心,想要找一張長椅坐下曬曬太陽……奇怪,總感覺有些微妙的似曽相識。」
走到了長椅前才發現上面竟已先坐好了一個人,是一個西方人,穿著教士常見的黑長袍,冬日的陽光照耀在他的頭髪上金燦燦的,讓他那英俊挺拔的面容顯得愈發迷人。
莊鑄本想另找一處沒人的長椅,不料那人已開口邀約:「願天主保佑你,請坐。」
他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燦爛,漢語水平出人意料的流利,莊鑄感覺推卻不過就在長椅上隔著一個身位坐下了,隨即莊鑄又皺了皺眉頭,那種似曽相識的微妙感越來越強烈了。
「我的朋友,你好像有些煩惱。」那人很有些西方式的健談,開朗而又陽光。
「我不信教,謝謝。」莊鑄聽說西方人比較喜歡直來直往,想拒絶的話一定要直說,免得雙方尷尬的掰扯不清。
「哈~哈~那可正好,我今天放假,不用做教會的工作。」那西方人聽了直言果然沒惱,看來西方人喜歡直來直往的傳言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信的。
「夕陽真是美呢,暖暖的灑在身上好舒服。」那個西方人雙手作枕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莊鑄轉頭望向天空,剛才出來的時候不是早上嗎?怎麼這就夕陽了呢?真是奇怪啊,那種微妙的似曽相識感又在朦朦朧朧浮現了,可不等莊鑄發覺到什麼不對目光就被那溫和的落日吸引了。
莊鑄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太陽,卻沒能忘記自身,也沒能全神投入的成為太陽,畢竟太陽可比燭火大太多了,而且距離地球也太遙遠了,連光都要飛八分多鐘才能照射在莊鑄臉上。
「奇怪,雖說想要化身為太陽才是一個痴心妄想,可為什麼我竟本能的感覺應該能夠做得到呢?」莊鑄保持著専注於夕陽的狀態產生了一些念頭,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夢寐以求的分心。
「竟然能看得那麼入神嗎?你有發現美的天賦呢,我的朋友。」莊鑄聽到那西方人說的話以後從太陽上收回了注意力。
「我從小就有一個毛病,太容易専注於正在做的那一件事上,在這件事外的其他事物都很難引起我的注意,我學不會像正常人那樣分心。」莊鑄如實相告。
「哇~噢~你是在炫燿什麼得天獨厚的超能力嗎?這個毛病聽起來可太美妙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西方人笑容滿面,說這句話時帶有強烈的西式健談風格。
「奇怪,真是奇怪,到底在哪裡經歷過這個埸景?這強烈的似曽相識真是太奇怪了,我一定在哪兒經歷過一模一樣的事情。」莊鑄聽到這句話以後那強烈的既視感充滿了他的心頭,讓他的大腦一陣混沌,太陽穴突突地直跳。
「坐在我身邊的……不該是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道士嗎?」莊鑄忽然想起了什麼。
長椅上的景色開始模糊,就像是夏日柏油路面上的高溫一樣讓光線扭曲出異樣的波紋,西方人不見了。那位年輕道人依然坐在莊鑄身旁卻微微皺起了眉,他開始轉頭巡視著四周,不久之後凝視向那初升的月亮,目光照透時空飛掠過一點二光秒的距離落在了一個正在月球表面跳著奇怪宅舞的少女形生物身上。
「伊波麗思~賤婢!好膽!」道人隨手一揮小公園便忽然失去了色彩,就像是已完成的油畫忽然又變回了簡筆黑白線稿,整個黑白色調的世界只有那道人和遠在月球上跳躍著奇怪宅舞的少女還保留著豐富的色彩和無盡的細節。
莊鑄只聽見「伊波麗~」三個字就沒了下文,因為那個道人又忽然不見了,讓他充滿了即視感的西方人也不見了,莊鑄揉搓著微微發脹的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嗨依~伊波麗思蒂斯喲,被當成女孩子啦~好開心呀~哈哈哈哈……」月面上的少女一邊跳著宅舞一邊說著瘋話,前半句是清麗少女的萌音,可後面笑出聲來卻變成了低沉聒噪的男聲,那個少女模樣的人形生物在暴露出男聲以後還雙手按腰做出許多炫耀大象的粗魯動作。
道人被這瘋魔的滑稽埸景逗的樂個不行,卻不忘揮袖擲出一縷劍光,那劍光無形無質、恍若無物,似不消耗任何時光就飛掠過地月之間遙遠的距離將那少女形生物所在的空間切成兩斷。
空間如同流水隨分隨合,被切開的空間彌合之後,那個少女形生物又恍若無事的繼續跳著宅舞。
「晚了喲~嘻嘻~晚了喲~」又是少女萌音和聒噪男聲的組合,又是曼妙宅舞夾雜著炫耀大象的粗魯動作。
劍光迴旋又一次切斷了空間,正在按腰抖象的少女連同空間一道分作兩截。
「早了喲~哈哈~早了喲~」空間彌合之後少女又故態復萌。
遠在地球的道人眼神一定,那劍光盪漾開一圈圈時空漪漣再度迴旋一絞,這一次時間連同空間都被一齊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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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女形生物「咖~」的一聲尖叫,第一次在飛劍面前有了閃避的動作,只見他電光火石之間猛地高高躍起,還不忘將雙腿v字形高抬,差之毫釐地躲過~過了嗎?
少女似乎躲過了,可道人卻有切中了什麼東西的手感,雙方便莫名的僵持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