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知道他叫錢耀宗?”
“飛行基地的保安出來的時候他自己說的。”
“他說什麼?”
“他跟保安說,我是錢耀宗,你們回去查查vip賬單,別耽誤我事。他還遞給保安兩根煙,那兩個保安好像就不打算管了,還好你們及時來了。”
“那ateo呢?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追求靖川,靖川不答應,他就一直纏著。”
女警表情沒有一點變化,詳細記錄下來,問:“靖川不喜歡他,所以拒絕了他?”
“是的。”
“你和ateo之間有矛盾嗎?”
江暢一哽,問:“能不說嗎?”
女警笑了笑:“不能。但你放心,筆錄完全保密,任何人都不能看到,包括靖川包括你的家人。”
江暢自暴自棄地全交代了:“我是靖川前男友,在我媽和他爸再婚之前我倆就談過,現在因為父母的婚姻又重新生活在一起,有複合的意思,ateo知道我們的關系,曾經給我發過簡訊。”
“簡訊內容?”
“我刪掉了,內容大概是說我吃回頭草不道德,這種帥哥應該讓出來給別人一個機會。”
做完筆錄江暢整個人累得不行,警察細致到自己和靖川之前談戀愛的時候是怎麼認識的都要問。雖然他不知道問這些做什麼,可該配合還是要配合。
錢耀宗他們被帶到了另一邊做筆錄,江暢坐在長椅上,偷聽靖川筆錄。
“是我打的。”
“前年高考完那天晚上,六月九號。”
“他覺得我高考完可以處理感情的事情,一定要我那天晚上和前男友分手,跟他在一起。說話太難聽,還帶了人想在拳館堵我,用我的性向威脅我。”
“我沒答應,想花錢買我。”
“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就告訴我爸我是同性戀,讓我家的拳館開不下去。”
“我不在乎,他想告訴我爸就告訴我爸,但我確實有些擔心拳館。同時也擔心他會告訴我前男友的家人,他的性向。他很擔心自己的性向被家人知道。”
“拒絕了,他的人想打我,沒打過,就想進去砸拳館。錢耀輝笑著在旁邊看,我沒忍住,動手打了人。”
“不是因為這個和江暢分手,是因為……因為,這個能不說嗎?”
“說不清,他是富二代,愛好攝影,當時拍了我一組照片掛在他的攝影主頁,很多人只因為我給他當了一次模特,因為我是富二代的男朋友,就覺得我可以花錢買到。我討厭這種感覺,所以想試著遠離他。”
江暢笑了笑,低頭打電話。
他不知道多少年沒跟江建生聯系過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江建生現在有沒有再婚,有沒有生新的孩子。其實江建生那些年對他挺好的,畢竟江暢是他親兒子,離婚之後他逢年過節還會給江暢打個電話,不過江暢自己就不待見他,也怕唐思雲知道了難過,就不太接江建生的電話了。
久而久之,江建生也識趣,基本沒有再打過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