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暢指指自己:“我?”他完全不這麼覺得。
費樂翻了個白眼:“靖川高三的時候,我和他在拳臺上打過不止一次,你每次都看這個方向,哪次看見我了?”
靠,難怪看他還挺眼熟的。
靖川一直沒說話,在費樂說完話之後嘴角露出來一點笑意。
費起來自己的創業經歷,說當初一腔熱血,完全沒想過開一家攝影工作室這麼恐怖。他跟靖川同病相憐,甚至比靖川還可憐,靖川在拳館裡打拳好歹只能吸引到狂熱的男同性戀追求他,他開攝影工作室,不但有二話不說就要脫光衣服的變態男同,還有一把年紀想吃小鮮肉的富婆阿姨。
說完了又挖江暢的牆角,讓江暢大學畢業跟他一起幹,知道江暢不缺這點錢,也不是讓他來打工的,實在不行倆人合夥,他也不是非要當老闆。
江暢被他逗得直樂,都有點動搖了,覺得還挺好玩的。
他下意識就問靖川:“我要不要去啊?”
他這句話問得很小聲,很自然,飯桌上也沒人覺得他這話問得有什麼問題。靖川夾菜的手都沒停,既然江暢問了,那他就開口了:“不去。”
費樂表情痛苦:“草!他都動搖了,你搗什麼亂!”
靖川眉毛一挑:“上來就脫衣服的男同,想吃小鮮肉的富婆。他這張臉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靖川說完這句話,羅燕來抬頭看他。
費樂也看他:“你倆不是分手了嗎,你管那麼多幹嘛,你吃醋啊?”
羅燕來跟了最後一句話:“你吃醋啊?”
江暢停下來筷子:“你吃醋啊?”
費樂話密得很:“後悔了啊,那當初別分手啊。”
羅燕來:“那當初別分手啊。”
江暢:“那當初別分手啊。”
費樂看江暢:“所以你倆當初為什麼分手啊?”
江暢清了清嗓子,他看了一眼靖川,見靖川對剛剛的幾句話沒有反感和不適,才裝模作樣地學起來靖川的那幾句話:“不是一路人,江暢,我跟你談累了。”
羅燕來也是第一次聽見他倆分手的細節,以前她跟江暢不是很親密,靖川這種人也不是能聊天談心的人,她自然沒地方去問。頓時眯了眯眼睛:“好渣男的發言。”
費樂就坐在靖川身邊,他誇張得很,直接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用很鄙夷的目光看靖川:“你這是什麼分手言論,上個世紀的渣男分手模板就這麼幾個字,讓你說全乎了。”完了他又說,“不愛了,劈腿了,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管什麼原因,這種分手發言你還原諒他啊,真男人。”費樂朝江暢投去敬佩的目光。
靖川不動如山,安安穩穩地吃他的小炒黃牛肉,終於捨得開口:“我錯了,我深刻檢討,回去寫一萬字檢討,行不行?”
江暢笑著點頭:“行,太行了。”
吃完飯靖川還得回拳館等拳館關門,羅燕來和費樂各回各家,江暢跟靖川一起回去。四個人在湘菜館門口就分別了,來吃飯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冬天天黑得很早,吃完飯外面的夜濃得很粘稠。
“你跟費樂在拳館認識的啊?”江暢隨口跟他聊天。
“嗯,打得多了就認識了,他太能聊了。”靖川說。
“你倆高中就認識,我都不知道。”江暢說。
“當時不是很熟,去年他跟女朋友分手了找我喝酒才熟。”
“女……他不是gay嗎?!”江暢聲音沒控制住大了點兒。
“不是。”
“靠,好像他確實沒說自己是gay,但他長得也太gay了。”
江暢說完這句話,突然發現靖川腳步慢了些,落在自己後面。他轉頭,靖川朝他抬抬下巴,指向旁邊不遠處的便利店:“你先回去,我進去買包煙。”
江暢站著不動,這邊的路燈很亮很亮,靖川站在底下有種曝光過頭的感覺。他開口:“幹嘛抽煙,剛剛說你提分手的事情你不開心?”
“沒有。”靖川說。
“你想親我就親,抽煙有用嗎?”江暢問。
很不好意思,這幾天家裡的貓貓生病了很嚴重,我太擔心跑了好幾天醫院很累也有點病倒了,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