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掐著時間點,又要從窗臺翻出去。臨走前,他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沖楚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說:“替我保密,謝了。”
……
她也永遠都記得,秦究重新以“監考官”身份歸來的那天下午。
所有初始監考官和新監考官被召集開會。
她和遊惑作為許可權最高的兩位,先去了一趟主控中心。回來的時候在會議室門外的長廊上碰到秦究。
那天陽光應該很好吧……
她記得有點耀眼,透過走廊一側連成片的玻璃照進來,亮得讓人眼睛泛酸。
遊惑在她身邊倏然剎住腳步,盯著會議室門口的人。
而秦究在進門的瞬間朝這裡望了一眼,愣神片刻忽然問:“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
楚月回過神來。
面前的遊惑和秦究跟她印象中的一樣,也不一樣。
這次的他們,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渾不在意的囂張勁,比曾經的任何一天都放鬆。
挺好的。
不對,是太好了。
遊惑聽見她極輕地嘆了口氣,以為有什麼顧慮,問她:“怎麼了?”
楚老闆拍了拍他們兩人的肩,笑眯眯地開著玩笑:“沒什麼,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就祝你倆百年好合吧。”
遊惑:“?”
秦究:“???”
這位女士顯然也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弄得兩人哭笑不得。
遊惑想了想問她:“你是被罰去休息處的?為什麼?”
楚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我既然被你拉來了,現在就算是考生對吧?”
遊惑不能打包票:“不知道,我第一次組隊。能把你拉來已經很意外了。”
“我也很意外,你還真敢試啊。”楚月佩服地說:“不過仔細想想,關於組隊的規定,寫明的是人數不限,一套卡限組一次。沒有明確說一定要是考生。估計系統也沒想起來你能鑽這空子。”
秦究指著上空說:“要不罵一聲試試?沒收到警告就是把你算成考生了。”
楚月二話不說連罵系統三句。
保安亭的小喇叭沙沙響了兩聲,最終還是沒警告什麼。
楚月頓時笑開來。
“哎那我就放心玩兒了。”楚月說:“被罰當然是因為和某些人勾結搞事唄。”
“那為什麼你沒被清除記憶?”
“因為我只是幫了點小忙。”楚月笑得有點壞:“規則上來說,可以算巧合或失誤。為什麼要罰那麼重?沒道理。”
不過也不算輕了。
她被剝奪許可權,從監考官的位置調離,罰到最偏僻荒涼的監考處,背靠常年覆雪的山,面朝塵土飛揚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