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並沒有幹脆回答,它考慮了一會兒說:
【過於危險的人不適合直接放出去,我會按照相關規定處理的。】
遊惑皺了一下眉,把擦手的毛巾扔回臺面。
【另外,你這周去了兩次總控中心,比規定次數多了一次。】
遊惑一副懶得理它的樣子,徑直走進了浴間,裡面很快響起水聲。
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系統沒有繼續追究,它難得自覺,沒有在這種時候咕咕噥噥。
資料顯示,人在洗澡的時候最放鬆,五感都會弱化一些。它即便說話,洗澡的人也不會聽進去。
許久之後,遊惑弄幹頭發,換了身衣褲,接了杯清水往樓下走。
系統又開口了:
【這兩次考生禁閉,你單日內進地下室的次數比以前多。】
遊惑站住腳步:“你要真想渴死幾個考生,自己去抽考場的水,別死在我這裡。”
系統這下老老實實閉了嘴。
遊惑端著一張冷淡的考官臉走進禁閉室。
他轉過身來低頭鎖門,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影。
那人不輕不重地抓住遊惑的手腕,別到腰後,另一隻手順勢拿走他端來的水杯。
“水灑了沒有第二杯。”遊惑側過臉,對身後的人說。
被這麼制著,他居然沒有生氣。
也許是因為對方並沒有真正用力,就像在跟他開玩笑。
他看不到背後人的臉,卻能感覺那人就著這個姿勢,懶洋洋地喝起水來。
餘光能瞥見對方抬起來的手肘,襯衫鬆垮垮地卷著。獨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籠罩過來,帶著並不令人討厭的壓迫感。
夢裡,那種氣息說不出的熟悉。
遊惑直接給熟悉醒了。
身邊有匆忙來去的腳步,還有低低的議論聲。聽起來人不少,正因為什麼事而感到焦急。
意識清醒的瞬間,夢裡的場景倏然遠去,一點點從記憶裡抽離。
反倒是某些細節殘留下來……
比如被人擒住的手腕,以及被抵住的腰側就……微微有點疼?
遊惑迷糊間有點納悶。
隨著他越來越清醒,這兩處地方變得越來越疼。
這位大佬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皺了皺眉,高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誒誒誒!動了動了,是不是要醒了?水呢?小姑娘別這麼小氣,咱倆好歹算同事,跟你借兩杯水怎麼了?”
021小姐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來:“還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