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遊惑粗略一數,除去放任自由的神父,這裡原本25個病人,現在依然是25個,一個也沒少。
沒有一個考生動手拿分。
秦究挑了一下眉。
沒等他開口,考生中有人咕噥了一句:“除此以外還發現了一些痕跡,我們覺得……這些病人裡,起碼有四五個跟我們一樣,是某一場的考生。”
<101nove.,他們殺起來不會有負擔。
活到現在,誰沒殺過幾個小怪啊。
但當他們得知其中有真正的人,就誰都下不去手了。
3分,對大多數人而言很可觀。
但就像高齊和趙嘉彤說的,沒到程度。
他們還沒被逼到為了3分殺考生的程度,這是多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不過這種氛圍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為秦究把地牢裡打聽來的內容告訴了所有人。
眾人的臉當時就綠了。
其中以高齊最為青翠。
他喝的酒比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多,如果詛咒應驗到本場考生身上,他妥妥前三。
暴雨在入夜前砸了下來。
古堡佇立在雨幕之下,像靜伏的野獸。
西塔樓一層寬大的臥室裡,公爵正在沖男僕們發脾氣,他砸了一隻杯子,弄濕了一副油畫,踹翻了房內所有能踹的東西……
因為管家遲遲不見蹤影。
十多輛馬車接回了所有客人,唯獨不見道格拉斯。
引誘客人犯錯誤不是他最拿手的麼?什麼事讓他耽擱到了現在?
公爵轉著手上的戒指,氣壓低得沒人敢靠近。
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道格拉斯跟那個巫醫搞到一起去了,也許揹著他偷偷做了點什麼。
但很快,他又說服自己。
誰都有可能對不起他,除了道格拉斯。
“老爺,晚宴時間到了。”一個男僕提醒他。
盡管僕人早就不算活物了,行為舉止透著一股僵硬的死氣,但他們依然會感到畏懼。
公爵緩了片刻,沉著臉交代:“如果道格拉斯回來,請他滾來這裡等著我,我要好好教育他什麼叫守時。”
說完,他換上公式化的微笑,轉身去了晚宴大廳。
今天的晚宴非常奇怪。
客人們盯著酒和烤雞,面色凝重。只有三位先生表現突出——
遊惑和秦究就像不知道詛咒一樣,一如昨夜,不緊不慢地嘗了所有食物。
至於高齊……
反正沒救了,他索性放開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