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了,既然人家覺得可以不計前嫌暫時當個同伴,他何必挑這種時候費口舌呢?
畢竟是考試期間,多個朋友少個麻煩才是最好的。
高齊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過?
沒有!
也就對a這個朋友了。
也許是因為當初a出事,他卻沒能做點什麼,有一點愧疚吧……又或許重新見到老朋友有點亢奮,所以現在操心得像個媽。
高媽氣悶地倒了第二杯水,一屁股坐進椅子裡,聽著遊惑問秦究:“你要住這?”
“讓住麼?”秦究問。
遊惑又沖隔壁抬了抬下巴說:“你那位夫人一個人?”
聽見他這種問法,秦究笑了一下。
“楊小姐非常排斥與人合住,她說男女都不行。”他聳了聳肩說:“我跟她說過,如果碰到什麼事就叫一聲。”
這種性格的姑娘也是難得一遇,挺讓人意外的。
秦究又看向遊惑。
他人都已經在這了卻還要問一句:“所以讓住麼?”
高齊咕咚咕咚灌水,聽得牙痛。
他心說都是朋友,怎麼說話方式完全不同。
不過總體聽下來,還是他更朋友一點。隨便解釋兩句,a就點頭了,從頭到尾就說了四個字,幹脆利落。
扯什麼夫人……
遊惑看著秦究說:“床歸我。”
“那麼大呢,不考慮分我一半?”秦究說。
高齊:“???”
“不是,這事能不能有個先來後到了?”他說。
秦究一手搭著椅背,轉頭看他:“為什麼要有?”
高齊:“……”
一個據說是多年朋友,一個是……朋友。
總之,對上了令人頭痛。
遊惑看著他倆,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算了,我睡外面,床給你們。”
秦究:“?”
高齊:“???”
離晚宴還早,外面電閃雷鳴又下起了雨。
高齊打了好幾個哈欠,連帶著遊惑和秦究也犯了困。
“不行,我得睡個午覺。”
高齊咕噥著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