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遊惑感覺自己肩膀又被人悄悄戳了兩下。
他轉過頭,就見秦究沖他攤開手掌,掌心上有一個腐壞的木塞。
對方比劃了一個手勢。
遊惑瞬間瞭然。
秦究空餘的手伸出食指:
1
2
3
三根手指豎起來的瞬間。
遊惑把手裡那半截煙頭扔出去,於此同時,秦究把木塞扔到了相反方向。
嗖嗖——
觸手伸出的速度快得離譜,還帶著風聲。
醜章魚身體一點兒沒動,兩根觸手同時彈往兩個方向。
不出意外,一隻木櫃遭了秧,直接被擊倒。
倒下的過程中,一端斜卡在石柱上,形成一個三角框。
而另一端,如山堆積的人骨被它打散了。
盆骨、頭骨、腿骨飛了一地。
還有一些潑散到了遊惑面前。
遊惑跟那個頭骨面面相覷。
也許多年前,它還有血有肉,是上一批被困的船長船員。又或者是某個被捉來考試的考生。
遊惑伸向骨頭的手指停了一下,改抓了幾個釘子個木片。
他二話不說,一一把這些東西扔了出去。
每扔一個,醜章魚就應聲飛出一根觸手。
再扔一個,又飛一根。
一步不落,非常亢奮……
怎麼說呢,遊惑突然明白了養狗人扔飛盤的意義。
秦究那邊也一樣。
一時間,船艙陷入某種詭異的對峙中。
他身體不動,秦究也不動,醜章魚更是一動不動。
只有胳膊和觸手在飛。
僅僅幾分鐘。
船艙被拆成了徹徹底底的廢墟,桌椅櫥櫃四處歪斜交錯,兩位食物依然沒影。
醜章魚:“……”
兩位大佬探頭看了一眼,對目前的亂象表示基本滿意。
他們消停了一會兒。
船艙突然安靜,醜章魚的眼珠又轉了起來,身體起伏慢下來。
似乎又淡定了。
它就像在跟到嘴的食物玩遊戲,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