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遊惑打消了念頭。
監考船上的眾人暫時逃過一劫。
……
石洞中,眾人忙碌不息。
兩位大佬砸船砸出來的木材堆積如山,直接解決了後續十多天的全部燃料供給。
大家當然不會浪費這種冒險得來的財富。
他們把木材放在最幹燥的角落,各自找了點趁手工具,把它們劈砍成更易燃燒的木柴。
船員生存經驗豐富,沒有受傷的幾位跟著考生一起設定生火點。
既要保證洞內足夠溫暖,又要能散煙,還得以防火堆倒塌傷人的危險。
大大小小的火堆全部生好,裡外兩個石洞驟然變得溫暖起來,火光通明。
凍硬的頭發、含著冰渣的衣服被烘幹,各處創口的血色也有了鮮活的跡象。
大家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圍著火堆歇坐下來。
幾個受傷嚴重的船員包括船長還在昏睡,吳俐每隔半小時會粗查一下體溫和傷口。舒雪兢兢業業給她幫忙。
不得不說,孕婦的身份讓她看上去毫無威脅,她氣質又很溫和,總能以最快的速度跟人親近起來。
就連最嚴肅的吳俐,跟她說的話都比別人多一些。
吳俐在烤火休息的間隙,忽然問了舒雪一句:“你那兩位朋友,有沒有得過腦部疾病?”
舒雪:“……”
這位嚴謹的女士問得非常禮貌,但聽著真的很像罵人。
舒雪哭笑不得地說:“沒聽他們提起過,為什麼這麼說?”
吳俐說:“偶爾一些表現有點像。”
舒雪想了想說:“其實我跟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一起考過兩場試,所以瞭解有限。要不……你問問他們?”
她當然看不出遊惑和秦究有什麼疾病跡象,只覺得他們強悍又厲害,不像生過病的模樣。況且……腦部疾病不至於高發到這種地步吧?隨便碰上兩個朋友就兩個都有病?
這機率太低了,舒雪覺得不太可能。
但她畢竟不是專業的,吳俐說話肯定有她的理由,舒雪不想擅自給遊惑、秦究下定論。
唔……萬一真有什麼徵兆,耽誤了怎麼辦?
舒雪心想。
吳俐搓了搓暖和起來的手,說:“再看吧,也許只是我職業病發作,敏感過度。”
……
遊惑和秦究回到石洞的時候,大家已經分工完畢,開始輪換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