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惑頭都沒抬,冷笑一聲算是回答。
秦究更有興味了。
這位考生實在很有意思,正常範圍內的小問題,他一點兒也沒少問,指使起監考官來半點不客氣。可一旦涉及到求助牌,他就打死不用,好像求助就是低頭一樣。
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001監考官在心裡點評。
……
遊惑點了幾下手機,黑婆小姑娘似的聲音又在屋內響了起來。
這不像英語。英語大家都懂,即便學得差,多放幾遍、放慢一點,就能聽個七七八八。
吉普賽語他們真的一竅不通,就算把這段錄音迴圈播放一整天,那一竅也不會被打通。
他們沉默著杵在客廳裡,絕望地被鳥語包圍。
……
那段話放了有十來遍,突然有人打了個響指。
眾人猛地回神:“誰?怎麼了?”
打響指的居然是ike。
他張著嘴,一動不動地聽完黑婆最後兩句話,神情激動地叫了起來。
因為語速太快,聽著也像亂碼。
老於他們懵逼半晌,轉頭問遊惑:“他說啥?”
遊惑皺著眉說:“他說黑婆的吉普賽語裡夾著波斯和俄語詞彙。”
他轉頭問ike:“你確定?”
作為四國混血,ike雖然長得對不起血,但在語言上還是有底的。他放慢語速解釋了一下,說自己的外祖父來自於俄羅斯,他對俄語雖然不精通,但詞彙量還行。至於波斯語,他在大學期間心血來潮選修過。
吉普賽人在遷徙過程中,經常會受居住地人的影響,所以語言裡常會帶入外來詞。
他們還會學當地的語言,就比如黑婆能聽懂考生說的中文一樣。
村長說過,黑婆當年是跟著俄羅斯人來這裡躲避戰亂的,想必受了俄羅斯同伴的影響,語言用詞裡會有混雜。
這點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
一聽這話,大家立刻興奮起來。
於聞大狗一樣盯著ike說:“來!快說快說!你聽到了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ike又有些赧然。
他微胖的臉盤子漲得粉紅,“呃”了好幾聲,才憋出了幾個詞。
“墳。”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