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叮叮當當一陣響,獵人甲仔細挑出一枚,開啟了屋門。
一股腐朽的怪味散開來。
很難形容那種味道有多難聞,就像是壞肉、灰塵和腐爛的木頭堆在一起。
……
那個掛著母雞的房間,大家一直以為是臥室。
現在才發現,那其實是一間廚房。
裡面有一個長長的案臺,躺個人上去不成問題。
而另一邊是紅色的長木櫃,櫃子上掛著好幾把鎖。
獵人甲沖眾人笑了笑,又鞠了一躬,說:“稍等,很快就好。”
然後關上了屋門。
……
爐火邊沉寂了好半天,有人驚惶地說:“我不想吃飯,我想回家。”
“誰他媽不想回家!”紋身男不知什麼時候挪到了人堆裡,可能也怕那個獵人甲,“回得去嗎?你有本事現在開門沖出去!”
眾人又沉默下來。
過了半晌,老於嚥了口唾沫:“那個獵人嘴好大,吞個把人頭不成問題,我老覺得他要吃人……”
於遙喃喃:“那個麻袋裡裝的什麼?”
這兩句話放在一起聽,效果非常可怕。
眾人目光投向窗戶。
外面漫天大雪依然沒停,考試前老於出去探路就說過,四面全是雪,樹都長一樣。方圓百裡沒有房子,沒有人煙,安靜得嚇人……
哪來的獵物?
更何況,獵人甲說,食物是他挖出來的。
他們下午剛到這裡的時候,有一個男人不聽指令拆了收音機,不久後,他的屍體就被埋在了雪裡……
眾人不約而同想起了這件事,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懼。
於聞更是快要吐了。
“要吐轉過去。”遊惑的聲音冷不丁響起來,“別再弄我一身。”
“哥你醒了?!”於聞驚喜地叫了一聲。
“喊什麼!能不能小聲一點!”紋身男粗著嗓子斥道。
遊惑瞥了紋身男一眼,說:“我沒睡。”
於聞:“哦——那你幹嘛總閉眼睛。”
“眼睛不舒服。”
於聞想起來,他爸老於似乎說過,遊惑的眼睛做過手術,光亮的東西看久了會疲勞難受。不過平日裡,他從沒聽遊惑自己提過,以至於他總不記得這件事。
“哥,那獵人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於聞問。
遊惑“嗯”了一聲。
於聞:“怎麼辦?”
遊惑懶懶地說:“我有點餓,等開飯。”
於聞:“……”
你嚇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