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味了一下,終於明白他哥之前的舉動了。
“我知道了。”
老於很懵:“又知道什麼了你?”
“哥他之前一直說要找筆,但手裡翻的卻是斧子和獵具。”於聞看向牆面的刀痕,說,“剛才監考官不是也說了麼,所有的規矩都有提示,那些刀痕就是。”
墨汁無法在上面留下痕跡,那柄刀可以。
所以它是規定的筆。
老於眼睛一亮,咕噥了一句:“果然還是厲害的。”
於聞:“啊?”
“那咱們就找刀去!也算幫點忙。”
老於剛要轉頭隆重宣佈這個訊息,就被於聞死死按住了嘴。
“不不不別!”
於聞假裝在安撫老於,啪啪啪猛拍老於的背,一邊說:“放心放心,我哥一定不會有事!”
老於血都要被他打出來了。
他又用極低的聲音說:“哥說 ,刀被藏了。”
……
雪下得更大了。
風沒個定數,四面八方地吹。到處都是霧濛濛的一片,看不清山和樹影的輪廓,但遠處有燈。
遊惑冷著臉走在雪裡。
他被推出門的瞬間,身後的屋子就沒了蹤影,想回也回不去。
不過有一點可以證實——在監考官的陪同下,他們不會在雪裡粉身碎骨。
但比起雪,監考官更讓他糟心。
禿頭還在號喪,搞得他像個送葬的。好在路不算很長,在凍死之前,他總算看到了房子。
那是一座小洋樓,孤零零地被樹林包圍著。
一般來說,鬼片就喜歡盯著這種房子拍。
“到了。”154號把遊惑往屋裡推了一下。
燈光映照下,遊惑那張好看的臉可能凍硬了,薄唇緊抿,面板冷白,薄情寡義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小樓也不知是哪個鬼才搞的裝修,一層到處是壁畫和雕塑,大大小小填滿了角落,隨便一轉頭,就能看到一張白生生的僵硬人臉。
禿頭一進屋就坐地上了。
眼看著又要暈開一灘水跡,922號毫不猶豫把他拖進了走廊。
禿頂的哭叫從那邊傳來:“幹什麼?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亂來了!你要幹什麼?”
“怕麼?”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來。
那位001先生正站在遊惑旁邊摘手套,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遊惑看了他一眼,徑直掠過他走了進去。
154號看了一眼遊惑,又看了一眼001。
“看我幹什麼?”001監考官沖走廊一抬下巴,懶洋洋地說:“快去,有人迫不及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