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柒知道自己該和裴應溪交談,拖延時間,但他實在說不出話,和裴應溪在一起的時候是他最痛苦的時候,而今噩夢重演。
他一張口就會哭,他不想在裴應溪面前哭。
但這不影響裴應溪自言自語,他悠哉悠哉地擺弄寧時柒柔軟的白色發絲,又拍了拍寧時柒的臀,“可惜了,我已經是寶寶的老公了,沒辦法再做寶寶的情人了。”
寧時柒的抗拒沉默還是引起了裴應溪的不愉,但不久他又笑了起來,手術臺前的牆壁上鋪著一整面牆的鏡子。
裴應溪從後面拉開寧時柒的腿,扯爛寧時柒的褲子,然後滿意地看著鏡子中倒映的寧時柒大腿根後處的位置,那裡刻著“裴應溪”三個字。
寧時柒是第一次發現裴應溪在他身體上動了這樣的手腳。
裴應溪捏著寧時柒的下巴,逼他目光直視那裡,笑道,“寶寶,你那兩個姘頭和你廝混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我留在你身上的標記呢?”
寧時柒不敢深思,冷汗涔涔,最後哭著怒罵出來,“你無恥!”
裴應溪哈哈大笑,“我還有更無恥的事情要做呢!”
裴應溪說著便松開寧時柒的禁錮,但寧時柒並沒有得到自由,鎖著他四肢的鐐銬鎖緊了,他被迫以一個屈辱的姿勢仰躺在手術臺。
裴應溪欣賞了好一會,才慢條斯理地解開腰帶,看到寧時柒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頰,他又笑彎了眼,俯身摸了摸寧時柒淚痕闌幹的細滑臉頰,“知道騷寶寶想要,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寧時柒看見裴應溪從藥劑架上拿下一瓶碧綠色的藥劑。
藥劑散發著瑩瑩微光,照在裴應溪的笑臉上,寧時柒毛骨悚然,厲聲呵道,“你想做什麼?!”
裴應溪揺著藥劑管走回手術臺邊,試劑底端戳了戳寧時柒嘴邊的梨渦,笑道,“這是蟲母基因改造試劑。”
“你、你……”寧時柒用盡力氣才從喉嚨裡擠出話語,“你不是已經把自己改造成蟲母了嗎?”
“不不不,”裴應溪伸出食指搖晃,“我改造的基因屬於蟲族親王,像蟲母這種站在生物階層頂端的尊貴基因,當然是要改造在最適合它的人身上啦。”
裴應溪笑吟吟地看著寧時柒,寧時柒心中的警鈴尖銳響起,裴應溪沒有明說,但是他已經明白了裴應溪的未竟之意,但正因為如此,寧時柒心中的恐懼也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瘋了嗎,裴應溪,我……”
寧時柒閉了嘴,因為裴應溪已經掀開了試劑的蓋子。
裴應溪笑道,“是你主動喝,還是我餵你喝呀?”
寧時柒緊緊抿著嘴,一雙粉眸無比驚恐地看著他,像是隻逼到絕境的小白兔。
裴應溪也不惱,只是溫柔款款地揉捏寧時柒柔軟緋紅的唇瓣,溫聲說:“或許可以從下面的口喝?”
寧時柒眼淚從眼尾流下來,還是順從地張開了嘴。
裴應溪這次沒有像從前那樣,粗暴地把試劑管戳著寧時柒的喉嚨直接灌,而是先自己一飲而盡,再親吻寧時柒的唇,將藥劑水一點點的渡進去。
這個吻極致輕柔,但寧時柒的心髒卻如同刀割,一滴滴地在流血。
裴應溪親吻結束後,又盯著寧時柒溢滿淚水的粉眸,深情道。
“我愛你,寶貝。”
寧時柒恨透了他這股“深情”的樣子,憤憤道,“我恨你,你這個魔鬼!”
“變成蟲母有什麼不好嗎?”裴應溪解開了寧時柒手腳的鐐銬,將他抱在懷裡,像擁抱整個世界,“沒有什麼可以阻礙我們在一起了呢。”
裴應溪溫和笑道,溫文爾雅,單看外表會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但寧時柒知道,這是個瘋子、變態!
“怎麼又不說話了?”裴應溪故作苦惱的皺起眉頭,然後又舒展開,嘴唇湊到寧時柒耳邊,親暱耳語,“我知道你也喜歡謝行雪和元焰,沒關系,蟲族不是一妻一夫制,我把謝行雪和元焰也抓過來,改造成蟲族,都給你做王夫,好不好?”
那枚定位晶片,帶了一點折疊空間,只不過很小,只能放下元焰給他的那把光能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