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從井裡提起一桶水,“嘩啦”一聲,冰冷刺骨的水就這麼從頭頂倒下,勉強壓抑住了心中的火與沖動。
仰頭,眼前被汗水遮住,瞧見一輪彎月在雲端若隱若現。
好白。
好細。
和饒春白的腰一樣。
該死。
又是一桶冷水澆下,危衡單膝跪在青石磚上,呼吸微喘。
……又有反應了。
……
“阿嚏——”
危衡打了個噴嚏,眼睛紅紅的。
饒春白側目。
昨晚的動靜他也聽見了,這個人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半夜起來用井水沖澡,還一連洗了兩次。
都已是深秋,不生病才怪。
饒春白心道一聲活該,禮貌性地問一句:“沒事嗎?”
危衡:“沒事。”
嘴硬。
倒是看看能有多硬。
危衡轉移了話題:“潛龍會,我報名了。”
饒春白出乎意料。
危衡幹的是刀口舔血的活,學的渾身都是殺人技。這樣的人,是不會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至少上一世,沒聽說過危衡參加過潛龍會。
是什麼讓危衡改變心意?
饒春白假裝不經意間提起:“為了誰去的?”
危衡:“你。”
饒春白:“?”
危衡:“怕你死在外面。”
饒春白:“……”
危衡冷冷地說:“死了就還不上錢了。”
就知道這個人說不出什麼好話。
饒春白是從危衡手上借過錢,但不太相信就是為了這麼點錢。
眉梢一挑,“說實話,是不是為了你的心上人。”
危衡回得不假思索:“不是。”
饒春白同樣不信,饒有興趣:“刀很快?”
危衡改口:“……是。”他壓低了嗓音,惱怒,“都說了我有名字。”
不要再在廣眾之下喊他的靈界網路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