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衡的眼眸深邃,堅冰突地融化。
“好了。”饒春白含糊地說,“讓流言再傳一會兒,不必理會。”
奪舍重生之事,實在是無稽之談。
背後推波助瀾之人,必定有徐寧一分力。
想也知道,徐寧要借勢將他的氣運壓制下去,此消彼長,他便能成為天道的寵兒。
既然已經猜到幕後黑手,饒春白又何須在意?
不過是些許流言,小重城中發生的事情這麼多,只要他不出面應對,再大的流言也有被沖淡的一天。
一天,兩天……他不信,半個月後還會有人記得這件事。
饒春白:“別自亂陣腳。”
危衡別扭地點了點頭。
道理他都懂,可是關心則亂。
在這種情況下,誰能忍得住?
繞春白提起其他的事情:“浮羅秘境我們兩個人進去也無妨。”
秘境中是危險重重,兩個人互相照應,也比加入其他心思不純之人要好。
……
饒春白穩如泰山。
那邊卻有點自亂了陣腳。
趙金知摩挲著下頜:“你的師兄有些難纏。”
流言是他放出去的。
只消幾枚靈石,就能讓街頭無所事事的乞兒在酒樓中大肆宣傳。他們口齒伶俐,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事情發酵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快,後續的發展卻不盡如人意。
按照他的計劃,饒春白應該出面澄清才對。
畢竟誰也扛不住這麼多人猜疑和議論。
只要出面,他就有法子將饒春白奪舍一事釘死。
可偏偏饒春白不為所動,倒顯得他沒頭沒腦的亂撞。
明離:“他是變得詭計多端,不然——”
突地禁聲。
覺得顧長然與林照太過於丟人,還是不願意提起。
原本要說的話到嘴邊,轉而變成了,“徐寧,你在做什麼?”
徐寧指尖靈氣環繞,裡面傳來零碎的聲音。
一抬頭,他掩飾道:“沒什麼。”
明離:“誰給你傳音?”
徐寧見瞞不住了,只好如實說來:“是顧長然。”
自從顧長然輸了對賭協議又還不上飛劍貸,被金玉堂的人帶走後,就失去了音訊。
徐寧見他不中用了,也懶得去尋。
沒想到顧長然反倒是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