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然輸了對賭協議,被金玉堂的人捉走,了無音訊。
他在街頭遊蕩片刻,最後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去處。風一吹,冷氣陰森,再抬頭望去,見面前橫著一塊“刑司”的牌子,讓人望而生畏。
喧鬧聲響起。
刑司的大門開啟,一群刑滿釋放的犯人灰頭土臉的出來。
徐寧一眼就看見了其中的林照。
“阿照!”
林照在監牢裡被關了三十日,暗無天日,原本就瘦弱的身軀看起來更加蒼白扭曲。徐寧幾乎不敢相認,遲疑地上前。
林照目光陰毒,沙啞著問:“顧長然在哪裡?”
徐寧支支吾吾:“長然哥他……”
徐寧簡單說了前因後果。
林照臉上擠出了一個笑:“活該。”
徐寧莫名打了個寒顫。
以前他就覺得林照心思陰暗深沉,坐了一段時間的牢出來,越發變本加厲,讓他感覺到害怕。
經過牢獄之災,林照瘦得脫相,臉頰凹陷,只有一雙眼睛碩大:“你呢,你怎麼來找我?”
徐寧:“我,我來接你出獄的。”
林照哼了一聲,也不知是相信了沒有:“大師兄呢?怎麼沒來接我。”
徐寧遲疑:“大師兄他今非昔比,怎麼會來這裡。”
說得模稜兩可,讓人瞎想。
林照的目光越發的沉:“大師兄,他怎麼了?”
徐寧欲言又止。
林照森森道:“直說便是。”
徐寧低聲:“大師兄登上潛龍榜,如今熾手可熱,又怎麼會管你我。”
“為何不會管?”林照打斷了他的話,“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不外如是。”
“可是……我得罪了大師兄。”徐寧略過細節不談,只含糊道。
林照毫不在意:“得罪了又如何?一聲師兄,他就得管我們一輩子!”
徐寧目光猶豫。
顧長然已經不中用了。
未來的劍尊早早失敗隕落,眼看著已經漸行漸遠,現在只有林照了。
林照能當上妖王,靠得是強悍無上的妖族血脈,必定不會像顧長然一樣落魄出局。
他與饒春白氣運相連,不是東風壓到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必須扳回一局,才能力壓饒春白。
現在,他的籌碼只能落在林照身上。
“阿照,按你說應當如何是好?”
林照聲聲冷冽:“我們找上門去,若是他不管我們,就大肆宣揚出去,逼得他不得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