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弱弱地說:“大師兄,長然哥只是心直口快,你不要在意。”
饒春白包容:“無妨,我一般是聽不見狗叫的。”
徐寧:“……”
聽起來怪怪的。
眼看著饒春白不出手阻止,徐寧將目光投向了危衡,眼尾含淚,搖搖欲墜:“危大哥。”
那邊顧長然已經在蛐蛐起了饒春白:“我的師兄天資平庸……”
鋥——
一道刀光劈落。
顧長然驚而後退,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饒是如此,也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
“你——”
危衡:“聒噪。”
危衡冷聲:“再吵,拔了你的舌頭。”
顧長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其他看熱鬧的人群也紛紛散去。
這一片角落落得個幹淨。
饒春白挑眉:“危……大哥?”後面二字在舌尖上百轉千回,輕輕咬住。
何時徐寧與他這麼熟稔,連大哥都喊上了。
危衡收刀,側身擋住了發紅滾燙的耳垂,悶聲:“……嗯。”
……還嗯上了。
饒春白心頭不是滋味:“徐寧求你,你就出手?”
危衡怔了一下,一下是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半晌,生硬地說:“太吵。”
不管怎麼炫耀都沒事。
可要是扯到饒春白身上不行。
聽不得一點壞話。
饒春白看他。
男人站得筆挺,肩膀寬闊,手臂鼓鼓囊囊的,金瞳銳利,隱於黑暗中,像是漫步在沙漠中的狼,看似漫不經心,偶爾閃過森然的冷光。
所有人對於他而言都是可以獵殺的獵物,只有對心上人,才會流露出些許的破綻。
饒春白“嘖”了一聲。
心情難以言喻。
“阿衡。”耳邊冷不丁地響起這麼一聲。
危衡抬起頭,“你可以這麼喚我。”
饒春白心頭生起了一股無名火。
什麼叫“可以”。
徐寧喊你危大哥的時候允許過了嗎?
怎麼還成為一種殊榮了。
“閉嘴吧。”饒春白冷聲,“刀很快。”
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