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然照做。
等到一步步做好,聽見“滴”得一聲。
光芒消散,玉石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顧長然回過神來,察覺有點不對,還沒來得及深思,就被轉移了注意。
“好了。”饒春白說,“你心心念唸的飛劍,明天就到了。”
……
“阿寧!”顧長然急不可耐地分享喜訊,“明日我就有本命劍了!”
徐寧也替他高興:“太好了,只是……”
神情黯淡了下來。
顧長然追問:“怎麼了?”
徐寧怯怯道:“只是我看你低聲下氣,心裡難受得不行。”
顧長然臉上的喜氣被沖淡。
跪下哀求已是丟人至極,更不用說是被心上人瞧見,簡直就是難堪到了極點。
徐寧話鋒一轉:“不過我想大師兄應該不是故意刁難,或許是別有用心,只是為了考驗你……”
“別說了!”顧長然厲聲。
徐寧被嚇了一跳,顫巍巍:“長然哥。”
顧長然對上一雙淚眼,心頓時軟了:“不關你的事。”他咬牙切齒,“大師兄就是嫉妒我,故意為難的,等我拿到了飛劍……”
一定要他好看。
“不說了,明日我的極品飛劍就到了!”
……
饒春白嘆了一口氣。
房門開啟,一道人影筆挺。
危衡一直沒走,剛才的動靜盡收眼底,是忍了又忍,才不至於出來打顧長然一頓。
現下也是雙手抱肩,臉色難看:“這樣你還讓他予取予求?”
這小子要是他師弟,早就吊起來打一頓,打完放生了。
更可氣的是,對這個混賬這麼好,對他卻……
危衡早就知饒春白對幾個師弟好得不行,親眼所見到底不痛,心中不舒服,目光危險:“不是說沒錢?給他買飛劍,不如先還了我的賬。”
饒春白攤手:“真的沒錢。”
最後一枚靈石都拿來買藥了,身上一分都掏不出來。
危衡遲疑:“那……劍?”
總不會答應了不做,逗人玩吧。
饒春白用行動表明他不是這樣的人,淡淡解釋:“金玉堂飛劍貸,九出十三歸。”
危衡:“……”
饒春白:“也就貸了兩萬。”
他開始反思。
為什麼會覺得饒春白心軟?
金玉堂的飛劍貸就是趴在身上的水蛭,不吸個撐腸拄肚不罷休。
一旦一期還不起,債務就滾起雪球,永遠都還不清。輕則送去黑礦脈挖礦挖到靈力幹涸,重則賣身成為奴僕。
饒春白的語氣輕松:“他不是什麼都願意做嗎?還個飛劍貸應該不是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