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桉有些意外他的失態，覺得裡面或許藏著些他不知道的事。
“和我有關？可否說與我聽？”
鬱淩自然不會拒絕。
在飛劍上轉了個身，抱住木桉的腰，心裡稍微踏實一點，才開口。
“……就是這樣，都沒來得及和你好好告別……”
木桉緩緩將飛劍降下，抱著鬱淩踩上地面，聲音放得很輕。
“不過是個幻境而已，師尊不必自責。”
鬱淩搖著頭，“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捨得讓你難過。”
木桉的心瞬間軟成一團，“說起來，我還從未和師尊說過一件事。”
“我來自異世，也就是師尊幻境中看到過的世界。”
他看了眼蹲在不遠處戳著狐貍玩的77，“便是它將我帶到了這個世界，讓我遇見師尊。”
鬱淩很快消化完這件匪夷所思的事。
“那幻境中發生的事……”
“也不全是假的。”木桉思索了一番：“我確實遭遇過這樣的事。因為長相，因為性格，因為貧窮，也因為成績優越，總之厭惡我的人總有他自己的理由。我自小父母離婚，都不要我，只是每個月給我打上點勉強可以度日的錢。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一度以為哪天被打死在哪個角落都沒有人會發現。”
“所以，如果我真的能在那時遇到師尊，像天神一般救我於水火，相比我會很開心。”
可若是天神再度拋棄他，他定然會接受不了。如果幻境中的事真的發生過，木桉不確定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但他沒有說起這個假設，不願讓鬱淩有心理負擔。
說完這件事，鬱淩心情好了些，轉而問道：“你呢？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麼？”
木桉笑得意味深長。
“我嗎？我看見師尊像只被困在鳥籠裡的金絲雀，日夜被狂徒欺辱。那狂徒性子古怪，喜怒無常，對師尊也不好。可你們卻相愛了，師尊，你說我該相信這幻境嗎？”
鬱淩僵在原地，眼中劃過很多情緒。
激動、喜悅、羞憤、氣惱。
但木桉好像篤定幻境是假象，他只能幹巴巴開口。
“你許是誤會了，那狂、狂徒說不定沒有那般惡劣，不然為師怎麼會喜歡他……”
這不是木桉預想中的回答，卻意外戳中他的心窩。
他終於不再隱瞞，伸手捏住鬱淩的下巴，眼神居高臨下，一手還牢牢掐著他的腰。
透著十足的掌控欲。
“師尊這次怎麼這麼乖？往日讓你說上一句喜歡，定要徒兒求上好一番，才肯開口。”
鬱淩脫口而出：“你那是求嗎？”
而後反應過來，瞪圓了眼睛，試探著喊出那句。
“老公？”
木桉的指腹摩挲著他的下唇，滿意地看著那一塊皮肉變得紅潤，這才慢悠悠地應上一句。
“嗯。在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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