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繼坐下,氛圍和諧。
齊熾感覺自己像個大電燈泡,悄眯眯溜走了。
裝得大度又寬容,看似對此毫不在意的江總微微勾起嘴角,滿意地聞著鼻尖的苦咖啡味,身體又傾斜了幾分。
擦完藥,他收拾著藥盒,不經意地問道:“晚上我要和季澤南他們聚一聚,你要不要一起?”
顧酌不說話,他還以為顧酌不願意,又補上一句。
“不去也行……”
“哥哥你是故意的嗎?”
江宴寧疑惑低頭,發現顧酌指著臉上那兩坨明顯的白色藥膏,眼中滿是委屈。
“哥哥你不早告訴我,我今天臉都曬傷了,怎麼出去見人!”
江宴寧心尖一跳,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沒關系,他們什麼時候都可以。”
只要你想去。
顧酌不明白江宴寧為何突然這麼開心,但這不耽誤他晚上藉著擦藥的理由,成功鑽進了江宴寧的主臥。
在裡面肆意釋放著資訊素。
得虧這不是在星際世界,不然他肯定要被當成變態抓起來。
江宴寧對此毫不知情,只是手上更加柔和,為顧酌塗著藥膏。
磨磨蹭蹭塗了許久,誰也沒說要停下。
顧酌整張臉都塗滿了藥膏,眨了眨眼,睫毛上都沾了些許。
江宴寧回神,急忙放下手裡的棉簽,一手抬起顧酌的下巴,一手拿著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靠近眼角的地方。
擦完,兩人對視一眼,又各自躲避著移開視線。
江宴寧收拾著手上的東西,一邊找話題。
“聽說何文允找到了他新秀的模特,是顧宵?”
“對,顧宵和我說了,這個機會很難得,真為他感到高興。”
顧酌按照原主的人設,說出的話無可挑剔。
江宴寧點了點頭,眉頭暗暗皺起,嘴裡嘀咕著:“沒想到是這麼個要求,也不知道那家夥和顧宵什麼關系?”
顧酌疑惑:“哥哥在說什麼?”
江宴寧看了他一眼,想起當時還一度懷疑過丁酉是顧酌,心中覺得晦氣。
語氣厭惡:“沒什麼,一個討人厭的東西,最好以後不要再見了。”
顧酌便不再問,特意將藥留在了江宴寧這,慢吞吞地走回了房間。
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眼神驟然轉變。
屬於丁酉的氣質展露無疑。
留在江宴寧房中的精神力觸角緩慢挪動,鑽進了江宴寧的被窩,虛虛纏上了他的腰。
“老婆,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