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沖刺關頭,何文允死死踩住油門,汗水順著眉骨滴落,整個人緊張到了極點。
反觀顧酌,速度並不比何文允慢,看上去卻一點都不著急,像是出來郊遊一般放鬆。
雙手看似隨意地轉動方向盤,精準地避開了障礙物,還反超了何文允一點。
腦中和77商量著,要在第幾秒的時候沖過終點線。
“刺啦—”
顧酌以0.01秒的差距,打敗了何文允。
車身來了個炫酷的擺尾,穩穩停在走下看臺的江宴寧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顧酌探出一隻手,手心向上做出邀請的姿勢。
“江先生,是來迎接我這個勝利者的嗎?”
江宴寧腳步一轉,攙扶著剛走出駕駛座的何文允,兩人緩緩往更衣室走去。
顧酌心中閃過不悅,很快又嬉皮笑臉地下車,擠開了江宴寧的位置,扶住何文允的手。
“我來吧,正好我也要去洗澡。走吧何先生,不過是輸給我而已,不必這麼傷心,這是你應得的!”
江宴寧目送兩人越走越遠,眉頭微皺,又深吸了一口氣。
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麼感覺他聞到了苦咖啡味?
仔細看,丁酉的背影越看越和顧酌相似,只是這身純黑的衣服,顯得丁酉更加有攻擊性,和素來溫和的顧酌不太一樣。
饒是如此,心中的懷疑卻越積越深,尤其是知道顧酌逛的商場和李閑月遇見丁酉的商場是同一個時。
所以,當顧酌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上從系統商場裡新買來的衣服走出門後,餘光就瞟到一隻手伸了過來,目標是他臉上的口罩。
這動作在他眼裡相當於慢速播放,他毫不費力地扣住那人的手腕,曖昧地用手指蹭了蹭裡側那塊溫軟的面板,語氣吊兒郎當。
“怎麼?江先生是見識到了我的英勇身姿,決定答應我的請求了?”
江宴寧一擊不成,又將另一隻手送了過去,顧酌自然是毫不客氣地笑納了。
雙手抓著他的腕子,把人往牆上頂。
“江先生這是要做什麼?投懷送抱?”
江宴寧偏過頭,嘲諷道:“連臉都不敢露,還說要我答應你的請求,憑什麼?萬一你是個醜八怪呢?”
顧酌分出一隻手摸了摸臉上的口罩,“原來是對我的臉感興趣啊?那不行,我的臉只能給我老婆看,你看了可是要和我結婚的。難道江先生願意?”
“不願意!”
江宴寧掙脫束縛,一拳往丁酉臉上砸去。
恰好何文允從隔壁房間出來,顧酌分了分神,手上沒控制好力度,把江宴寧整個拽到了自己懷裡。
兩人身高相差不大,江宴寧只比顧酌高上一點點。
相擁著向後倒在身後的牆壁上時,看上去就像江宴寧壁咚了丁酉。
兩人露出的鼻尖相撞,呼吸交纏,又在下一秒猛地推開對方。
江宴寧是無措,顧酌是心虛。
何文允親眼看著這一幕發生,氣得手都在發抖。
“你,你們?”
丁酉聳肩,“純屬意外。我先走了,何先生記得關注我的訊息。”
他比了個接電話的手勢,剛才來更衣室的路上他們已經互通了電話,丁酉會在合適的時間告知他的要求。
何文允冷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