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弦一屁股坐在時衿旁邊,一臉的不可思議:“你猜他在哪裡挨批?”
時衿本來睡得懵懵的,聽到顧箏弦的話,一下子笑醒了:“ip是歸屬地的意思,不是誰要挨批。”
“ip在哪?”時衿揉揉眼睛坐起來,把靠枕放到背後。
”聽紀檸的意思,好像挨批的人和趙麗娜,實為同一人。”
時衿徹底醒了:“什麼意思?趙麗娜自導自演嗎?”
“你看。”擔心傳話有誤,顧箏弦亮起手機屏給時衿。
紀檸:ip屬地在雲安雅墅101c座。
“怪了。”時衿犯了難:“好端端的,趙麗娜害咱倆幹嘛?你不是公司骨幹嗎。”
最後一句不是問句,而是時衿不大相信。
“我的確是骨幹。”
顧箏弦從不推脫別人對自己的誇獎。
誰問她了……時衿無語。
面對這個問題,她們倆算是拔劍四顧心茫然。從顧箏弦之前微信聊天記錄裡來看,趙麗娜和她是一起創業的老夥伴,但是誰也不瞭解她們過去是個什麼樣的關系,兩個人中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讓趙麗娜有理由做出背刺朋友的事。
“沒有理由的話,”時衿思量一會兒:“錢就是最大的理由。為了搶公司股份,要用這樣的方法拉你下水,可不可能?”
“很有可能。”
這是時衿教她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兩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紀檸很及時地打來了電話。
“紀檸?”
“喂,弦弦?微信看了嗎?”
“嗯。”顧箏弦撩起眼皮,輕巧地瞥了眼時衿:“我和時衿正在商量。”
“你們怎麼說?”
“時衿說可能是。ina姐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語畢,她又看了眼時衿。
“其實,我也覺得。”電話那邊的紀檸語氣很認真,像是在做一項重大報告:“你有沒有覺得ina姐從去年開始就不大對勁?”
“怎麼說?”
“你想啊,她一直都是個工作狂,但從去年開始到現在,我每次去工作室,只有偶爾那麼幾次能碰見她。要擱在從前,她可是把公司當成家一樣,寸步不離的。”
時衿與她交換了個眼神,點頭道:“有道理。”
紀檸聽見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兩秒:“時衿在聽啊?”
“我在的,紀老師。”
如果這樣解釋的話,那就說的通了。經常不去公司,說明已經在找下家了;自導自演這麼一出戲,搞垮了顧箏弦以後,自己好名正言順地單飛成業界頂流,時衿成了這場戰役的炮灰。
“《三十六計》第二十九計有言,引蛇出洞,欲取先予。”顧箏弦說。
“什麼?”
時衿眼風瞭然,給紀寧解釋道:“顧老師的意思是,如果她要陷害我們,一次不成肯定還會來第二次。我們不如先假裝不知道,到時候再引蛇出洞,拿到她汙衊造謠的證據。”
“好主意,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再約弦弦。”
說話間,顧箏弦微信裡彈出條訊息,一語成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