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箏弦低頭，確認了一遍：“我何時露過餡？”
“就昨天啊！”時衿壓低嗓子，眉頭輕輕皺起來：“你和她說話不要那麼夾槍帶棒的好吧？我昨晚都要嚇死了。”
“因為她先逼問你，我才揶揄她，還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時衿無奈“嘖”了一聲道：“說不定人家紀老師本身就那麼講話呢？”
顧箏弦理虧，視線恰好落在手機上：“紀檸問我們怎麼還不下去。”
“哦對對對對快走。”時衿差點把正事氣忘了。
棚裡補光燈已經關掉了，趙麗娜也不在，看來已經選好片拿去修圖了。
“早。”顧箏弦進門，打招呼。
紀檸回頭，笑了一下：“不早了。”
可能是因為紀檸長相比較清淡，而且帶了個金絲框眼睛，所以說什麼話都顯得很嚴肅。
顧箏弦小抽了口氣，還未開口，時衿先一步打破尷尬：“啊哈哈哈哈哈是啊，都快十一點了誒！”
她用眼神制止了顧箏弦，又輕拍她的手腕，意思是不要沖動。
“我剛才問了一下麗娜姐，你們7月23號到26號都沒有檔期對吧？”紀檸拋了個問題，先看了眼秦宿泱，秦宿泱點頭，又看了眼時衿，時衿想了想，也點頭：“對。”
“那就正好，甲方那邊的安排也是15號前後。”
本來應該是不限時間的，但甲方突然說要請她們再幫忙帶流量，所以兩邊對了檔期，正好定到7月24號。
“還有別人同往嗎？”顧箏弦問。
她憧憬出去玩，但不想再應付生人。
“然然要來。”
“然然......？”誰啊？顧箏弦忖了忖，通訊錄裡好像查無此人。
“我昨晚不是跟你說，這回甲方是若光娛樂嗎？”
顧箏弦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語氣應對了，只是平鋪直敘地“嗯”了一聲，等著她的後話。
“若光想讓我們玩的時候拍個vog，幫他們宣傳一下新人。我昨天一問，新人居然是夏然！”
顧箏弦抑揚頓挫地“哦”了一聲，顯得她恍然大悟。
“自從她被若光挖走，我們都多久沒見了。”
“嗯，是有幾年了。”
“當時她才剛畢業，一個人來蘇城多不容易啊。”
“是，歷歷在目。”
時衿在旁默不作聲，看著顧箏弦句句有回應，又事事沒著落，想笑。
“你之前換了手機號，所以她一直聯系不上你。”
“哦？”
“哦什麼？”紀檸終於對她答非所問的敷衍感到疑惑，開啟手機推了個微信名片給她：“你一會兒把夏然加回來吧。”
“好。”
現代人之間相互聯系的方式誠然方便許多，即使多年未見，透過這個綠色方塊，便能變天塹為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