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裡這樣演的。”顧箏弦垂睫,蹭一蹭腳跟:“那女子無理取鬧時,蕭總便喚她小祖宗。”
“而且,諂媚極了。”她又補充一句。
時衿很無語地撇嘴,把洗衣機裡餘下的衣服拿出來甩了甩:“你能不能換個電視劇看?”
為何?顧箏弦疑竇叢生,卻沒有問出口。
”我只覺著,你與劇裡那些人抖不一樣。”顧箏弦說。
“是嗎?”時衿拿了個衣架撐起來,踮腳掛在晾衣杆上,拍拍手問:“哪裡不同?”
顧箏弦以微不可聞的輕笑回敬她道:“說不清。”
說不清的喜歡。
她性子溫良,卻時常懦弱。活潑開朗是她,恣意灑脫是她,卻不似劇中人物那樣刁蠻。
她有時候會兇她,但其實是個紙老虎;聰明的時候任何事都不在話下,但也能十分輕松地便中了顧箏弦的圈套……不對,現代人管這個叫作,套路。
“嘁。”時衿撇撇嘴,轉頭從滾筒裡拽出來一件衣服,抖落抖落平整,套上衣架。
“我來助你。”
顧箏弦接過時衿套好衣架的衣服,抬抬胳膊隨手掛到晾衣杆上,腳都沒有踮。
……
時衿覺著自己被冒犯了。
轉天便到了週一,時衿要去考試了。
一大早便收到倪諾的訊息,要時衿給她發一張自拍過去,她考前要拜一拜。
時衿盡管很無語,但也知道這是倪諾的常規操作了,在地鐵上隨手拍了張照片發過去,順便祝她押題成功。
“謝謝時衿寶~”倪諾回了條誠懇道謝的語音,又打電話過去,約她明天下午考完最後一門出去吃頓好的,叫上秦宿泱和顧老師一起。
“宿泱姐從老家回來了?”
“嗯,”倪諾的尾音俏生生揚了揚:“昨兒晚上回來的。”
“哦。”時衿說。
“有點想吃慶山路那家毛肚火鍋了,去不去去不去?”
“好啊。”時衿爽快答應。
時衿順風順水地考完上午那場,買了兩個菠蘿帶回去,切成薄片用鹽水泡起來給顧箏弦吃。
又平安無事地考完下午那場,帶回去兩根澱粉腸,囑咐顧箏弦小口小口吃慢一點,因為她覺得這樣不那麼容易胖。
捱到第二天,時衿憑借自己兢兢業業一學期,和破釜沉舟的一星期,歡天喜地結束倒數第二場,交了最後一篇論文,做完期末彙報展示,樂顛顛拎著電腦包回家。
只剩一場了。
顧箏弦同她一樣歡天喜地,還沒等時衿輸密碼,就碎著步子迎上去開門:“方才便瞧見你回來,今兒買了什麼好吃的?”
原來是等著吃呢。
時衿不懷好意地把電腦包遞給她:“自己拆。”
顧箏弦接過去,拉開拉鏈,自己琢磨一陣兒,問:“這是何物?”
時衿邊換鞋便偷笑:“一臺電腦,寫論文用的。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