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弦很納悶地看她,不是說螢幕裡看不到對方嗎,為什麼還要點頭。
“那,負責老師那邊說你的地址在津城,不在蘇城,為什麼啊?”時衿又問。
“我不是剛畢業嘛,以後可能要在fpt幹下去,就沒什麼時間回老家了。正好這幾天有空,不然得等到過年才能回去。”
“這就對了!”時衿亮著眸子拍手,找到藉口了:“聽顧老師說你們工作室月末要考核是吧?”
“嗯。”
“所以她急需找個搭檔一起排練,學姐你人又不在蘇城,她就來找我練。但我哪會啊?況且顧老師很忙,就沒法跟著她學了,只能在網上跟著學學,不能拖了後腿不是?”
太能編了。
自從遇到顧箏弦以後,時衿撒了好多謊,她總覺得說太多違心話會遭報應。
但是老天奶,我撒謊都有苦衷的,要報應就報應到……
時衿想了一圈兒,未果。算了,自找的,就報應到我身上得了,但求老天奶手下留情。
“所以你們真沒在一起?”秦宿泱不信邪。
“真的啊!真的只是社會主義姐妹情。而且,你見過哪對情侶身高差這麼多?親嘴我都夠不著她。”時衿順著往下解釋。
“啊……”秦宿泱的聲音慌了:“那完了,我那天下午說漏嘴,不知道除了倪諾還有沒有別人聽見。”
“啊~那怎麼辦啊!”時衿假裝並不知情,把心虛轉嫁到秦宿泱身上:“那我得和倪諾好好解釋一下了。應該不會再有別人知道了吧?”
“不會不會。”秦宿泱否認地很堅決:“我嘴巴很嚴的,那天只是不小心說漏了而已。而且你放心,以我對倪諾的瞭解,她肯定不會到處亂說。”
時衿聽出來秦宿泱真的慌了,慌亂到在倪諾的好姐妹面前說“以我對倪諾的瞭解”。
“好。”時衿掌握了話題的主動權:“那,我們接著上課嗎?”
“行,我調一下攝像頭。”秦宿泱重新開啟攝像頭,按部就班地教她。
顧箏弦很崇拜地看了眼時衿,用目光表達了欽佩,才回過頭來接著聽秦宿泱講課。
很順利,上完了。時衿跟負責人那邊溝通了一下,說自己很滿意這個老師,要買課。
又按照秦宿泱教她的,說要和老師自行結費用,這邊只用付個平臺的中介費,括號,總課時費的百分之三十就行。
因為秦宿泱說要給她免費教,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和見好就收的原則,她選擇了不昧良心又能佔便宜的辦法,只付中介費。
機構負責人把秦宿泱的微信推給她,收了轉賬,祝她一切順利,就消失了。
時衿看著熟悉的頭像,覺得好抓馬。
“好了,也不早了,收拾收拾去洗澡吧。”時衿把桌面收拾幹淨,正要扛著椅子出門,一直沒開口的顧箏弦終於開了金口玉言。
她問:“秦宿泱剛才誤會我們在一起了?”
時衿把椅子放下來,揉揉頭發:“嗯,是。”
“為何?”
“哎呀,大概就是那天看到我給你補妝了。記得嗎?就在攝影棚門口。”
“記得。”顧箏弦思忖了一下:“那麼以後,我便自己來。”
“為什麼?”時衿問。
其實她不是想問為什麼,而是想問,為什麼這麼突然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