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旁邊的司機紛紛譴責道：“懂不懂規矩啊？10公裡不到就99？”
魏溪憋著笑，故意板著臉討價還價：“太貴了，50行不行？”
聞人宇裝作為難的樣子：“50太少了，要不…親一下抵50？”說著就湊近了些。
嗔怪地瞪了聞人宇一眼，魏溪假裝為難道：“要不我親兩下，不要收我錢了吧？”
周圍的司機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鬨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小夥子，誰讓你隨意亂開價，現在可怎麼收場？”一個司機笑著拍了拍聞人宇的肩膀。
聞人宇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一把攬過魏溪的肩膀，朝周圍司機挑眉：“各位，這單我接定了。”
一位叼著煙的老司機突然咧嘴一笑，朝聞人宇擠擠眼：“我說呢，原來是自家生意！”
他彈了彈煙灰，沖其他司機擺擺手，“都散了都散了，這單咱們不搶！”
其他司機也跟著起鬨，“原來是小情侶打情罵俏，早說啊！”
“下次撒狗糧提前吱一聲，我們繞道走！”笑聲中，原本擁擠的人群很快散開，只留下聞人宇和魏溪站在原地。
魏溪的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惱地捶了下聞人宇的胸口：“這下好了，全被人看笑話！”
“反正剛剛已經談好了價錢。兩吻抵車資，現在親一個，剩下的路上慢慢還。”聞人宇突然停下腳步，在魏溪猝不及防時低頭在他唇角輕啄。
初冬的寒風卷著細碎雪粒撲在臉上，聞人宇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大衣幾乎將魏溪整個人裹住。
他指尖摩挲著魏溪微涼的手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掏出個保溫杯，“給你帶了熱可可，上車喝。”
“你從哪裡弄來的車？”魏溪本來以為他說的搭載什麼的都是信口開河，沒想到是真的有車。
聞人宇揚了揚車鑰匙，“上學期考的駕照，車是找朋友借的。”
他開啟副駕駛車門，彎腰替魏溪繫好安全帶，溫熱的呼吸掃過頸側，“天氣越來越冷了，可不能凍著我家潺潺。”
“你準備得還挺充分。”魏溪轉頭看他，睫毛在笑起來時微微顫動。
聞人宇騰出一隻手，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指尖，耳尖泛起薄紅，“我昨天在超市買零食時，順便去了趟家居區。”
“嗯？”魏溪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下學期搬出來一起住？”
魏溪的呼吸猛地一滯，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下，“這麼突然？”
聞人宇的拇指摩挲著他手背的骨節，“這兩天去看房子了，離學校不遠，有個小陽臺能曬到下午的太陽。”
他頓了頓，聲音低下去，“你說過冬天喜歡窩在有陽光的地方畫畫。”
“可是宿舍……”
“不用急著答應。”聞人宇松開手，在等紅綠燈時替他將滑落的圍巾重新攏好，指尖擦過他發燙的耳垂，“等週末，我們一起去看？”
“不過，陽臺要養多肉，還要放個吊椅。”魏溪答應的很爽快，現在在宿舍的確不太方便。
聞人宇雙眼亮的驚人，“成交！吊椅買雙人的，多肉種滿整個陽臺，再放個小烤爐，冬天我們就窩在那兒吃烤紅薯。”
車子緩緩駛入a大的校門，從揹包裡掏出個密封盒：“差點忘了，我媽做的醬牛肉，特別好吃，這是特地給你的，帶進宿舍沒多久就被分光了。”
車子停在宿舍樓前的空地上，聞人宇卻沒有熄火。
他突然傾身過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魏溪泛紅的耳尖：“還有一吻的車資，現在該結了。”不等魏溪回應，他已經輕輕含住那柔軟的唇瓣。
良久，聞人宇松開他時，魏溪的唇瓣已經變得紅腫，眼神裡蒙著層氤氳的水霧。他聲音發軟：“在宿舍樓前呢，萬一被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