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宇急促的呼吸還未平複,“沒事,我小心一些,乖,再給我親親。”
受傷的人自己不在意,魏溪卻不能任由他這麼任性,指尖點在聞人宇胸口:“哥哥,傷口滲血了。”
他掀開染著血跡的繃帶一角,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你要是再胡鬧,以後都沒得親。”
聞人宇立即跪坐在床上,做反省狀。
明知道這人就是在賣乖,魏溪卻很吃這套,他嘆了口氣,抽出手去夠床頭櫃上的醫藥箱,“知道錯了就好,我幫你處理一下。”
溫熱的呼吸掃過對方手背,換來聞人宇耳尖泛紅。
繃帶解開時,滲血的紗布黏在傷口上,魏溪眉頭緊皺,喉間溢位壓抑的嘆息:“都怪我,要是沒撩你,也不至於這樣。”
他放輕動作,用生理鹽水一點點浸潤紗布,睫毛投下的陰影在眼下微微顫動,“疼就抓我的手。”話音未落,聞人宇的手掌扣住魏溪的手腕,將抓手落到實處。
魏溪難得強硬的讓傷員躺下休息,並且任他軟磨硬泡也不肯和他一張床,聞人宇不滿地道:“為什麼不是大床房?真是白瞎了520這個房間號。”
魏溪手裡攥著醫藥箱的手頓了頓,耳尖瞬間染上緋色:“誰、誰管什麼房間號!傷口要緊。”他別過臉去整理棉簽,餘光卻瞥見聞人宇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520啊,”聞人宇突然坐起身,“趙蓉挺會安排房間。”
他長臂一伸,精準勾住魏溪的手腕,拽得人踉蹌著跌坐在床邊,“現在倒好,本該上演‘良辰美景’,卻要孤枕難眠。”
“誰和你良辰美景!”魏溪掙紮著要起身,卻被聞人宇圈在懷裡,鼻尖撞進帶著淡淡皂角香的胸膛。
傷口的血腥味混著曖昧氣息撲面而來,他想起剛剛失控的親吻,心跳又開始失序,“你、你先躺下,我給你重新包紮。”
“包紮可以,”聞人宇低頭咬住他發頂,聲音悶得像撒嬌的大型犬,“但要一起睡。”
見魏溪還要反駁,他突然悶哼一聲,皺眉捂住傷口,“嘶……好像又疼了,傷口裂開會不會感染?聽說感染了要住院,一住院就見不到你了。”
“少裝!”魏溪識破他的把戲,卻還是忍不住緊張地湊過去檢視,“別亂動,再扯開真要去醫院了。”
他的指尖小心翼翼避開傷口,卻被聞人宇一把扣住手腕,溫熱的掌心貼著他的手背按在自己胸口,“兩張床,我會疼得睡不著。”
“就一晚,”魏溪妥協地嘆了口氣,耳根燒得發燙,“明天傷口要是沒好轉,就分床。”
話剛說完,就被聞人宇一把拽進懷裡,帶著體溫的繃帶蹭過他的臉頰,“成交。”聞人宇在他發間輕笑,明天就回宿舍了,本來就是兩張床,魏溪故意這般說,可見果然是捨不得他。
“潺潺,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聞人宇剛躺下,又不放心地坐起來鄭重地問。
想起不久前兩人在看煙花時得對話,魏溪逗人的心思又起:“我記得上次是說兄弟呢!”
“可以接吻的兄弟嗎?”聞人宇指尖勾住魏溪的下巴,拇指摩挲著他泛紅的唇瓣,眼底翻湧著熾熱的笑意。
“那我這兄弟當得可真憋屈,抱也抱不得,親也親不夠。”說著,他故意在魏溪唇上輕輕一啄,“別的兄弟可沒這種待遇。”
“哦,別的兄弟可以抱,也可以親,我怎麼不知道?”魏溪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聞人宇眼底的笑意瞬間凝成暗潮,“魏溪,”他咬著牙念出這個名字,聲音裡裹著危險的低啞,“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魏溪眨了眨眼,睫毛掃過聞人宇的手腕,指尖還在對方胸口畫著圈:“我不知道呀。”
他故意仰起頭,溫熱的呼吸擦過聞人宇的唇角,“要不哥哥教教我,什麼樣的兄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