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雖說這是魏美人自己的身體,可聞人宇也不能光開車不修車啊!”又有同學跟著起鬨。
“你們在說什麼呀?是不是腦補得太誇張了?”也有頭腦清醒些的同學提出了質疑。
“我們這可都是有理有據的,你看,昨晚魏溪可是被抱著回來的,還是公主抱呢!我要是被哥們這樣抱,我肯定得問個清楚,這麼一想,是不是一切都合理多了?”那個帶頭八卦的同學振振有詞,說得頭頭是道。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可這和上面說的那些話有啥關聯呢?”有同學疑惑地追問。
“結合魏溪走路時扶著腰的動作,還有他時不時想要摸到身後的手,這裡面肯定有情況啊!”八卦同學眼睛一亮,彷彿發現了新大陸,繼續滔滔不絕地分析著。
“可別瞎傳啊!他們也就剛認識而已!”有同學試圖阻止這場離譜的謠言傳播。
“剛認識就抱?那說不定是一見鐘情呢!”八卦同學不以為然,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裡,越說越離譜。
正所謂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此時的聞人宇和魏溪還渾然不知,他們的謠言已經像脫韁的野馬,在校園裡飛速傳播,開上了“高速公路”。
一回生二回熟,魏溪這次已經習慣性地摟住了聞人宇的脖子,微微偏頭,悄悄地將臉靠向他的領口。
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鑽進鼻腔,清爽又幹淨。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聞人宇鼻樑高挺,睫毛纖長,喉結因為用力而顯得格外突出,隨著他上下吞嚥的動作,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性感,讓魏溪看得移不開眼。
這是魏溪二十年來頭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悸動,來得如此突然又如此猛烈。
他心裡慌亂極了,只能努力地將快要浮出水面的情緒深深藏起來。暗戀大概就是這樣吧,矛盾又糾結,猶猶豫豫,最後只能把這份心事小心翼翼地按下,藏在今年的初秋,心底卻又暗自期待著,在某個不經意的夜晚,這份心事能像美麗的煙花般絢爛綻放。
進了宿舍,二次受傷的魏溪行動明顯不如昨天那般矯健。
聞人宇將他輕輕放下,現代年輕人特有的懶惰屬性在魏溪身上展露無遺,他只要看到椅子就想坐,看到床就想癱倒上去。
這不,順著聞人宇放下他的力道,魏溪直接就往椅子上倒去。可想而知,已經遭受過重創的尾椎骨又一次被他自己傷到了,魏溪也為自己這習慣性的動作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啊!”一聲驚恐又痛苦的驚呼瞬間在宿舍裡響起,由於毫無防備,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魏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好疼!”他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
聞人宇怎麼也沒料到,只是去關個門的短短時間,魏溪就能這麼不小心又把自己弄傷。他眼疾手快,趕忙接住了疼得臀部猛地彈跳起來的魏溪,雙手穩穩地卡在魏溪腋下,一用力,將他託舉了起來。
“聞人宇,我好疼~”如果沒有人關心,魏溪或許還能默默忍受,自己消化這份疼痛。可此刻,有人如此緊張在意自己,他忍不住撒起嬌來,聲音裡滿是委屈和依賴。
喜歡運動,尤其是射箭類運動的聞人宇,自己受傷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可同樣的事發生在魏溪身上,在他眼裡似乎就嚴重了許多。
魏溪濃長的眼睫下蓄滿了欲落未落的水汽,他緊咬下唇,極力忍耐著,眼睛在淚水的對映下越發清亮,那清亮的模樣,就像荒漠裡,被月光溫柔映照的一泓清泉,純淨又動人。
聞人宇一時看得有些失神,下意識地舔了舔下唇,脫口而出:“我看看!”
“啊?”魏溪還沉浸在疼痛之中,聽到這話,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疼得出現幻聽了,這地方怎麼能隨便讓人看呢?他心裡又羞又急。
察覺到魏溪的遲疑,聞人宇二話不說,直接將他翻轉過來,輕輕按在桌面上。魏溪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臉正對著桌上他新買的攝影雜志。
封面上是一群活力四射的少年正在打籃球,有的少年面向著鏡頭,那眼神彷彿能穿透雜志直直地看向魏溪,少年人獨有的清澈與純真,讓此刻滿室彌漫的曖昧氣息無所遁形。
不管出於何種心理,魏溪都無法接受聞人宇扒他的褲子。他驚恐萬分,雙手死死地拽住褲腰,因為太過焦急用力,之前一直強忍著不讓落下的淚珠,此刻也順著臉頰簌簌滾落下來。
“不行,不可以!”魏溪一邊哭喊著,一邊拼命掙紮,可他的力氣和聞人宇比起來小太多了。他蔥白的指尖因為用力過度,連指甲蓋都泛出了淡淡的紫色,即便如此,還是沒能擋住聞人宇緩緩下移的手。
“不要諱疾忌醫,萬一傷到骨頭怎麼辦?”聞人宇滿心擔憂,腦海裡已經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魏溪因為傷到尾椎骨,只能痛苦地趴在床上無法自由行動的樣子。
小貓咪蔫噠噠軟趴趴的樣子,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這麼一腦補,他愈發不放心,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只聽“撕拉”一聲,魏溪那條寬松的亞麻材質褲子,終究還是經受不住兩個成年男子的拉扯力道,裂開了一道大口子。
剎那間,身後的褲子中門大開,圓潤白皙的臀尖毫無遮掩地闖進聞人宇的視線。魏溪細腰翹臀,曲線曼妙,大片滑膩的肌膚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沖擊著聞人宇的視覺神經,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輕輕摩挲了兩下。
魏溪簡直羞憤欲死,掙紮的幅度愈發劇烈起來,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愈發高亢。
他的聲音本就帶著少年人的清亮,平時唱歌時那些高難度的歌曲都能輕松駕馭,此刻罵起人來,每個字都清晰嘹亮:“你這個混蛋,登徒子,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