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渡:“……”完了,忘了他跟艾爾斯塔聲?線不一樣。
就在這時,費德裡換好衣服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看到霍渡正和自己的爺爺說話,他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快步走過去?:“爺爺,您平時這會兒?不是該去?下?棋了嗎?”
松澤上將揹著手,語氣輕描淡寫:“棋友住院了,情況挺嚴重。現在沒人能跟我下?棋了。我就那麼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那老頭子也不知道少?喝點酒,多活幾年。”
費德裡一愣,隨即說道:“等?我有空了,我陪您下?。”
松澤上將瞥了他一眼,語氣中滿是嫌棄:“得了吧,就你那臭棋,我閉著眼都能贏。”
費德裡:“……”
松澤上將說完,揹著手慢悠悠地往樓上走去?。
松澤上將離開後,霍渡才壓低聲?音說道:“我的聲?音和艾爾斯塔不一樣,一開口就會露餡。”
這件事費德裡早就考慮到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頸環,遞給他:“這是變聲?器,我已經把艾爾斯塔的聲?音資料輸入進去?了,你戴上就行。”
霍渡接過頸環,低頭看了看。艾爾斯塔給他準備的衣服領子較高,正好能遮住頸環。他迅速戴上,調整了一下?位置,隨後開口試了試:“變了嗎?”
費德裡點頭:“變了,一模一樣。”
霍渡鬆了口氣:“那就好。”
費德裡卻?皺了皺眉,表情有些扭曲,嘴巴動了半天?,才憋出三個字:“真詭異。”
霍渡惱火:“這不都是你提議的!”
費德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效果非常完美。咱們?走吧。”
今天?宴家請了多位業界名流來宴家聚會,明?面上是與宴家的友好交流,實際上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是在位宴珏選擇未來的丈夫。
宴珏作為宴家的獨生子,不僅是軍界的風雲人物,更是罕見的sss級oega,容貌出眾,氣質非凡。盡管外界傳言他性格強勢、不近人情,但這些所謂的“缺點”在他近乎完美的履歷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對?於任何有野心的apha來說,能與宴珏聯姻,無疑是一場夢寐以求的機會。這不僅意味著可?以繼承宴家龐大雄厚的資産,還能借助宴珏在軍界的權勢地位,來鞏固自己在帝國的地位,甚至有望誕下?一位天?賦異稟的頂級後代。如此誘人的條件,足以讓任何apha為之傾心,趨之若鶩。
費德裡經常去?宴家,兩家的關系早就非常熟了。宴家的傭人一見到他,什麼都沒說,便毫不猶豫地開門迎客,態度恭敬地行禮,“艾爾斯塔王子,費德裡少?校,下?午好。”
費德裡很輕地點了下?頭。
霍渡沒什麼反應,淡淡地掃了傭人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從踏入宴家的那一刻起,霍渡便感受到了一種近乎苛刻的規矩感。院中的草坪和綠植修剪得一絲不茍,整齊得彷彿用尺子丈量過一般。地面光潔像是一面鏡子,幾乎能映出人影。
就連宴家的傭人也顯得格外嚴謹,她們?的發髻盤得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碎發垂落,身上的制服剪裁得體,走線精準,貼合身形,除了關節的位置,其它地方沒有任何多餘的褶皺。
僅僅從這些細節,便能感受到宴家是一個極其注重規矩與秩序的地方,每一處都透露著嚴謹與剋制,裡裡外外帶著一種無形的約束力。
宴珏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長大的,難怪他那麼優秀。宴家對?自家傭人的要求都這麼嚴格,對?身為獨生子的宴珏只?可?能會更加嚴厲。
他們?繼續往裡走,恰巧與幾位正往外走的人擦肩而?過。那些人臉色陰沉如炭,顯然與宴珏的交談並不愉快。當他們?迎面遇上費德裡和霍渡時,本想視而?不見,卻?注意到“艾爾斯塔王子”正冷冷地盯著他們?。出於對?王室的敬畏,他們?不得不恭敬地向霍渡行禮:“下?午好,艾爾斯塔王子,費德裡少?校。”
費德裡:“下?午好。”
霍渡沖他們?點了下?頭。
盡管到目前為止,沒人發現艾爾斯塔不是艾爾斯塔,但霍渡仍有些緊張,不知道以宴珏對?艾爾斯塔的熟悉程度,能不能認出他不是真正的艾爾斯塔。
穿過入室門,一排訓練有素的女?傭整齊地站在門口,恭敬地向他們?鞠躬。女?傭們?遞上室內鞋,並引領他們?往裡走:“艾爾斯塔王子,費德裡少?校,是來找宴上校的嗎?”
費德裡簡短答道:“是。”
女?傭微笑道:“請隨我來。”
會客廳外的桌子上擺滿了今天?來訪的人帶來的禮物,會客廳內,宴珏的身邊坐著以為中年男子。那位中年男子正是宴珏的父親——宴正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