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本來就不?大,現在屋裡面站了四個人,就顯得擠了很多。
費德裡怕自己站屋裡礙事,打?算出去等?著。出去前,費德裡想?上個廁所,便去了衛生間。
艾爾斯塔無聊地坐在沙發上,隨時拿起酒店放在茶幾上的宣傳介紹手冊看了起來,用來打?發時間。他看了一會兒?,開始感慨:“這家酒店提供的飯居然看起來還不?錯。”
霍渡道:“對,早飯裡的白米粥特別好喝。”
宴珏聞言,整理資料的手動作一頓。
艾爾斯塔對粥不?感興趣,隨口應了一句:“是嗎?我看看。”
艾爾斯塔已經把酒店的餐品介紹翻完了,也沒看到霍渡說的米粥,他疑惑起來:“霍渡,你是不?是沒睡醒啊,這家酒店提供粥有紅的、黃的、綠的、黑的,就是沒有白的。”
霍渡也疑惑,走了過去:“不?能吧,我還喝了兩天呢。”
費德裡從廁所出來了,順手帶出來了之前被霍渡洗幹淨放在衛生間洗手臺上的雙層玻璃保溫飯盒。
費德裡說:“宴珏,這個是你的吧。”
宴珏:“嗯。”
費德裡也聽到了艾爾斯塔和霍渡的對話,總覺得好像霍渡提到白米粥的時候,腦海裡能特別清晰的浮現出那碗粥的畫面。他往裡走,打?算把飯盒交給宴珏。
艾爾斯塔又往後翻了一頁,道:“哦,有自助廚房,所以霍渡你喝了誰煮的粥了?”
費德裡剛走到宴珏跟前,就聽到艾爾斯塔說了這一句,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飯盒,終於意識到為什麼?那碗粥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那麼?清晰了。
——作為一個從跟就跟在宴珏身邊長大的人,宴珏的手藝他肯定是都嘗過的。
霍渡:“不?能吧,粥都是宴上校幫我帶上來的。”
費德裡聽完,手一抖,再加上他剛洗完手,拿外層是玻璃的飯盒手滑,一個沒拿穩雙層玻璃飯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準確來說是摔在了宴珏的腳邊。
宴珏:“………………”
宴珏的衣服都是柔軟舒適的材質,優點?是穿得舒服也保暖,缺點?是布料比較嬌氣,只能幹洗,並且容易被利器劃破,而飯盒的屍體就是利器。
宴珏的褲腿被劃破,腳踝也被碎掉的玻璃劃出了一道血印,他冷著一張臉,說:“故意的?”
費 德裡幹笑?一聲:“那倒不?是。”
艾爾斯塔站了起來,“費德裡你搞什麼??”
費德裡:“……手滑了。”
霍渡從自己的行李中找出消毒水和繃帶,大步走到宴珏旁邊,蹲下?身子檢查宴珏的腳踝,在看到傷口不?深時,鬆了口氣,“還好傷口不?深,還能走嗎?”
宴珏:“這點?傷,不?至於殘了。”
費德裡有些懊惱,指了指沙發,說:“宴珏,你先坐那邊去吧。”
艾爾斯塔說:“我出去喊一下?清潔。”
宴珏神情平靜地往旁邊走,每走一步都會扯到傷口附近的面板,雖然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其實這種細細碎碎的疼很折磨人,所以宴珏走得很慢。
霍渡看得直皺眉,想?直接把宴珏抱過去。
幸好,這段距離並不?遠,要是再長個半米,霍渡就該付出行動了。
宴珏坐在了沙發上,剛坐穩,霍渡便拿著消毒水和繃帶蹲在了他旁邊,伸手捏住了宴珏的小腿。寬大的手掌不?重不?輕地掐住了小腿上的肉,並將腿往上抬了抬。
宴珏身體一僵,下?意識想?掙脫,霍渡沉聲說了句:“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