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宴珏喝了口水,“我自己反省。”
霍渡:“……”
宴珏要是真反省成功了,那還了得,跟霍渡好日子到?頭了有什麼區別。
霍渡開始賣乖,“宴哥哥,你現在哪裡不舒服,我幫你揉揉。”
宴珏瞪著他,不說話。
霍渡的視線下移了些,正要再說些不正經?的話,就看到?自己在宴珏身上?留下的紅痕,臉上?一陣發燙,身體也熱了些。
他解開浴袍,衣服鬆鬆垮垮地堆在腰上?,然後輕咳一聲,又撓撓脖子,問:“以後家裡是不是得常備著點活血化瘀的藥。”
宴珏又瞪了過去,但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留在霍渡身上?的咬痕和抓痕。
霍渡在宴珏身上?留痕跡的時候,刻意避著顯眼?的位置,但是宴珏不一樣,他次次都被霍渡弄得像是擱淺的魚,大腦一團亂,如同抓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霍渡,胡亂地咬他,所?以霍渡身上?的痕跡格外明?顯。
幸好現在是冬天,穿的厚,還能遮一遮,要是在夏天,霍渡要麼全?身貼滿防水貼,要麼頂著高溫穿長袖長褲戴圍巾。
現在,宴珏的瞪人毫無威懾力了,甚至開始心虛,連帶著反思也一併終止了。
霍渡注意到?宴珏的視線,他低頭看了看,突然驚奇了起來?。
在此之前,他沒怎麼注意自己身上?的情況,視線光在宴珏身上?了。
霍渡站了起來?,往門口?走。
宴珏叫住了他,“你去幹什麼?”
霍渡勾了下嘴角,說:“我照照鏡子。”
宴珏:“……”
宴珏更心虛了。
霍渡站在了臥室的更衣鏡前,摩挲著下巴打量著自己的身體,隨即輕笑一聲,說:“我像是惹到?壞脾氣的吸血鬼了。”
宴珏:“……”
oega的犬齒不如apha鋒利,但也很尖,宴珏那時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幾乎每一下都咬出血,不過最明?顯的還是喉結上?那個。
霍渡抬手?摸了摸已經?結痂的咬痕,扭頭問宴珏:“我後天怎麼見人?”
宴珏繃著俊臉,自暴自棄地回答:“就說你物件性子烈,就愛咬你,就願意在你身上?留明?顯的痕跡,省得你到?處沾花惹草。”
霍渡扶著牆笑了起來?:“你別汙衊我,我哪到?處沾花惹草了。”
一提起這個,宴珏擺出了跟霍渡算賬的架勢:“從你到?這個時代?開始,認識了幾個oega?”
霍渡收斂了點笑容,然後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兩個?不對,好像是三個。你,安路,夏蘇木。”
他穿越到?這個時代?以來?,基本都是跟軍隊的人打交代?,而軍隊裡大部分?是apha和beta,所?以霍渡想見到?oega都難。
宴珏:“安路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霍渡:“嗯?”
宴珏又說:“夏蘇木是不是也對你有意思?”
霍渡:“……”
他等了一會兒,宴珏沒再提第三個人,所?以霍渡替宴珏說了:“你也對我有意思。綜上?所?述,我認識的oega對我産生好感的機率是百分?比,你想說這個對不對?”
說完,霍渡勾著嘴角看著宴珏。
宴珏冷著一張臉,矜傲地點了下頭。
宴珏居然能給出這麼個邏輯,太?奇妙了,霍渡都有點想鼓掌。
霍渡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他走到?了宴珏旁邊坐下,勾著宴珏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帶,“那咱們再分?析分?析。”
“安路,他對我有好感是因為我救過他。夏蘇木,他對我有好感也是因為我幫過他。”霍渡說,“這麼看其實我的魅力只是因為我是一個善良的帝國公民,我做好事了,所?以他們覺得我是個好人,才對我有好感。我這能叫到?處沾花惹草嗎?”
宴珏:“……”
霍渡又說:“再說了,夏蘇木知道我有oega後,人家都不接觸我,直接跟我避嫌了。安路更是不怎麼跟我聯系,就偶爾聊一聊。他跟我聊天的頻率還沒我跟庫羅斯聊的多,你怎麼不覺得庫羅斯會跟你是情敵?”
宴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