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宴珏心裡的某根弦被霍渡撥了一下。在霍渡搬來之前,宴珏一般稱那裡為自己的房子或者房産,對於當?時的他來說,那個地方的意義只是一個住所。在霍渡搬過來之後?,那裡可以被稱為“家”了。
其實這?件事,宴珏昨天?晚上就已經意識到了,所以他才一時間高興地喝多?了酒。但當?這?個字從霍渡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又變得不一樣了起來——霍渡也認為那個地方是“家”。
宴珏看?了看?自己的行程表,說:“等到了下班點,我還有一個短會要?開。”
霍渡皺眉:“什麼臭毛病,非得下班才開會。”
宴珏輕咳一聲,說:“時間是我定的。”
霍渡:“……”
霍渡果斷改口:“宴上校英明。”
宴珏被霍渡的翻臉速度逗樂了,解釋道:“本來是想陪你到下班的時候,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我再去?開會。”
霍渡:“以後?不用這?樣,你不如早點回家陪我。”
宴珏勾起唇角,說:“好?。”
等待宴珏去?開會的這?段時間,宴珏怕霍渡自己在辦公室裡待著無聊,讓他去?活動?室玩。一般到了下班點,活動?室裡會聚集不少人在那活動?筋骨。霍渡覺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幹脆去?了。
正好?有一個指揮官想打?羽毛球,沒人陪他一起打?,霍渡到了後?,他熱情?地朝霍渡招手,“霍渡,打?不打?羽毛球?”
霍渡挑眉,“行啊。”
指揮官興奮了,拿了一個球拍給?霍渡。
二十分鐘後?,這?位興奮的指揮官興奮不起來了。他被霍渡的殺球打?得節節敗退,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勉強接住一記淩厲的扣殺,球拍卻因力道過猛而脫手飛出,啪的一聲撞在牆上。
“不打?了不打?了!”指揮官氣喘籲籲地擺手,彎腰撐著膝蓋,“你這?哪是打?球,簡直是單方面屠殺!”
活動?室裡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鬨笑,有人起鬨道:“老李,剛才不是還吹噓自己羽毛球所向無敵嗎?怎麼這?就認輸了?”
指揮官老李撿起球拍,悻悻地瞪了說話的人一眼,隨後?又無奈地看?向霍渡:“你小子平時練過?這?水平都能去?專業隊了吧?”
霍渡隨手轉了轉球拍,唇角微揚:“還行,偶爾玩玩。”
他語氣輕松,可剛才那淩厲的攻勢卻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這?哪是“偶爾玩玩”的水平?
“老李,一起去?酒館喝點嗎?”
老李已經沒心情?再打?球了,他點了下頭,扭頭問霍渡:“霍渡去?不去??”
霍渡擺擺手,說:“我就不去?了。”
老李:“怎麼了,你剛來,正好?跟大家一起熟絡熟絡。”
霍渡笑了笑,說:“我不能喝酒。”
老李:“酒精過敏?”
霍渡:“不是,我老婆管得嚴。”
老李一臉壞笑:“怎麼年紀輕輕就成妻管嚴了?那行吧,改天?聚餐的時候叫你。”
霍渡點頭,道:“嗯,到時候我一定去?。”
這?時,霍渡聽到了自己身後?有人“哼”了一聲,他疑惑地扭過了頭,就見今天?下午在季度總結會上問他問題的那個人站在他身後?,大聲說道:“你就沒點自主意見嗎?別人說什麼就聽什麼,將?來怎麼當?指揮官,怎麼指揮別人執行任務。”
霍渡:“……”
他反應過來這?個人是在說他妻管嚴這?事,心想妻管嚴跟當?指揮官又是怎麼扯上的關系。
霍渡正想要?說什麼,就看?到宴珏面無表情?地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剛才那人說話的聲音比較大,所以宴珏都聽到了。
宴珏微微昂起下巴,聲音冷淡地說道:“迪亞中校,您如果對我的人有什麼意見,麻煩先跟我溝通。”
很顯然,宴珏只聽到了迪亞中校說的這?一段話。
迪亞中校皺眉:“我說他妻管嚴這?事也要?跟你溝通?”
宴珏:“?”